“你也可以咬我。
”他说。
“我为什么咬你?”
江寒声道:“因为我不好,有些事,我会做不好。
”
比如不去嫉妒蒋诚,不在意她的过去。
比如早就准备好一切尊重周瑾的意愿和选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想反悔。
嫉妒。
贪心。
最不该有的两种情绪,他都有。
周瑾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些事,可在她眼里,江寒声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他聪明,冷静,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与天赋,遇到麻烦,仿佛总能找到办法。
她说:“你已经很好了。
”
……
第二天,清晨。
周瑾醒来得很早,江寒声在她身侧沉睡。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江寒声的额头,似乎已经完全退了烧,颈后湿湿的,全是热汗。
周瑾怕他脱水,起身接了一杯温水,喊他起来喝。
江寒声有些睁不开眼睛,他这时完全不醉了,就是累,昨天折腾周瑾到半夜,又没吃什么东西。
他说:“周瑾,我困。
”
“这难道怪我?”
周瑾想到他咬人的时候倒是精神,有点生气。
但江寒声脸色发白,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领歪歪斜斜,露出的锁骨上还有周瑾的牙印。
人在病中,轻易地就流露出一种易碎的脆弱感。
周瑾很难招架,喂他水,他就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像鹿似的。
喝过水,江寒声又重新躺下,周瑾给他掖好被子。
江寒声努力伸出手来,扯住周瑾的衣服,闭着眼,低声请求道:“今天就在家陪着我,好么?”
周瑾看了看时间,说:“不行,我今天要去古华监狱一趟。
”
她扯开江寒声的手,放进被子里,解释说:“我找到蒋诚以前的一个狱友,向他了解一下情况。
你在家好好休息,记得按时吃药,不许喝酒,也不能洗澡。
”
她叮嘱完,飞快地洗漱穿衣。
等要出门时,她见江寒声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也没打招呼,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门一关上,房间里就有种空荡荡的寂静。
江寒声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