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声余光捕捉到周瑾的身影,抬头,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怎么不回去休息?”周瑾问着他,探手摸了摸江寒声的额头,“不烫了。
你吃药了吗?”
江寒声捉住她的手,低声回答:“我还好。
”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周瑾说:“回家吧,我去拿车。
”
江寒声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问她:“周瑾,你是不是很累?”
“没有。
”周瑾有些诧异,朝江寒声笑了笑,想让他放心,说,“我精神着呢。
”
江寒声目光注视着周瑾,可她的眼睛里没有笑意。
……
回到家中。
玄关处。
最近这些天,周瑾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江寒声习惯性地照顾她,伸手过去,帮她脱掉了外套。
周瑾的头发有些长了,不经意间扫在他的手背上,有些刺痒。
江寒声顺势捻住一缕柔软的发丝。
在审讯室,蒋诚摸过她的头发,甚至是严斌,他们都可以对周瑾这样自然而然地亲昵……
他们对周瑾而言是特殊的。
周瑾看江寒声捻着她的头发玩,把头发夺回来,笑着问:“玩我头发干嘛?”她随意揉了两下,又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江寒声默然良久,没说什么,抬手挂好周瑾的衣服,自已转去卫生间再次洗了洗手。
周瑾从外面探出头,问他:“我想洗个澡,里面有浴巾吗?”
江寒声说:“在阳台,我去拿就好。
”
“谢谢。
”
周瑾单手脱掉贴身的打底衫,扔在脏衣篮里,然后进了浴室。
水声在哗啦啦地响,江寒声弯身将浅色的衣服一件件挑出来,塞到阳台的洗衣机中。
这时天已经有点暗了,天空是那种朦朦胧胧的灰蓝色。
江寒声打开阳台的窗户,风呼啸而过,带着料峭的寒意。
江寒声靠在窗边的位置,慢条斯理地抽了一根烟,抽完以后又等烟味完全消散,他才关上窗户。
回到客厅,他将烟头摁熄了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将垃圾袋一起扔出了门。
刚刚坐下没多久,他听见浴室里“哗啦”一声!像是玻璃破碎,紧接着“嘭”地一下,与之同时还有周瑾的痛叫声。
江寒声忙起身,冲进卫生间,就见周瑾跌在地上,捏着左手手指,周围全是玻璃碎片。
应该是打翻了刷牙用的玻璃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