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不起啊,让你等那么久。
你生我的气,我能理解。
”
周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被愧疚折磨到了顶峰,江寒声微微笑了一下,将她从“顶峰”慢慢安放回去。
他说:“没有很久,我也没有生气,因为想到可以跟你见面,我很开心。
”
江寒声说这话的语气并不暧昧,声线又那么清淡,仿佛只是在很真诚地陈述一件事实,可周瑾听得脸上一热,心里怦怦跳了跳。
她那时候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她想,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愿意跟她求婚的话,那她一定会答应。
他的耐心、体贴,还有无底线似的迁就,都让周瑾很喜欢很喜欢。
她不想失去这样的江寒声。
她仰在椅子里,正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手机屏幕就亮了一亮。
弹出一条消息,是王彭泽发来的。
「寒声在我这里。
」
……
王彭泽的妻子去世以后,他就单独住在一栋老式楼房里,这里离研究室比较近。
江寒声以前在省厅工作的时候,经常过来陪王彭泽吃饭,偶尔也会留宿,所以家里还留着一些他以前的旧衣服。
王彭泽知道他爱干净,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稍微洗了洗,又快速烘干。
期间王彭泽问他饿不饿,虽然没有得到回答,王彭泽估摸着他也没吃什么饭。
正好他儿媳妇上次包了些小馄饨,专门送来给他放冰箱了,王彭泽拧开灶台,给他下了碗馄饨。
全程江寒声就坐在沙发里,又成了闷葫芦罐似的一声不吭。
王彭泽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王彭泽又问是不是跟周瑾闹得不愉快了,他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
王彭泽了解江寒声的性格,从一开始不指望从他嘴里说出太多的话,寻思半天,戴上老花镜,眯着眼,给周瑾发了一条短信。
王彭泽用膝盖怼了他一下,说:“馄饨煮好了,自已去盛。
”
江寒声说:“我没什么胃口。
”
王彭泽老眉一横,气道:“小狗崽子,跟自已老婆吵架,跑我这里闹绝食?”
不一会儿,王彭泽收到短信提示的声音,他瞅了瞅,哼笑了声,把自已的手机丢给他,说:“看看看看,有没有胃口。
”
江寒声瞥见手机上显示周瑾的名字,顿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