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如果今晚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不会再坚持。
”
“你要进去看看吗?我今晚在剧场说了段脱口秀。
”鄢澜伸手进衣兜找钥匙。
利曼珊见她岔开话题,摇头,“你说了什么?他们笑了吗?”
鄢澜带着她踏进小剧场,柯纯贴心地留着灯,她找到舞台追灯的开关,打开,黑漆漆的剧场,红色的幕布,一架孤独的麦。
“我还从未见过曲终人散后这里的模样,”鄢澜看着那孤零零的舞台,“柯纯每次收工的时候,会惆怅吗?”
“你们总有下一场吗?”
“好像是的。
”
“那该还好,”利曼珊放下包,坐在长凳上,“你说了什么笑话?让我也乐一乐?”
“我说,大家以为律师都是严肃的,时刻正襟危坐,其实不然。
我们在准备案件材料的时候,就像在准备一场心理战,就比如说,有时候我们会给对方发一封看似无害的邮件,里面写着:‘亲爱的对方律师,请查收附件。
’然后在附件里,我们放的只是个空白文档。
这就是高级法律操作之一,叫做‘让对方反复检查邮件,直到失去理智’。
”
利曼珊笑起来,“所以你今天是想让我失去理智?”
“怎么会?你都理智得要约维克多了。
”
“鄢澜,”利曼珊转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若真的公事公办,今天没必要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件事,我等ST的正式沟通好了。
”
鄢澜看着她的眼睛,虽是经历了长长的一天,她的眸子依旧神采奕奕,像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她转回了头,看着自己的手。
一绺秀发自她耳后滑出,搭在脸侧,利曼珊仍看着她,眼神柔和起来。
“Sam,你还记得去年遇到我的时候吗?”
利曼珊想了想,“当然,那天纽约起了罕见的暴风雪,我的出租车半路上抛锚了,你正好开车路过,”说到这里,利曼珊笑了,“怎么就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