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吧。
”
“确定?”
“嗯。
”鄢澜点头。
利曼珊按下了按钮,电梯缓缓上升,仿佛给人足够的时间欣赏美景,鄢澜往身后看了一眼,也是玻璃,不敢倚,利曼珊伸手牵住她的手,也不说话。
到了,直接将两人送进一楼的起居室,粗一看去,七八十平的空间里可能只有四样东西:墙壁上的花岗岩玻璃壁炉,一排火焰仍在跳动;一张灰色地毯;一排米灰色沙发;还有一只硕大的白色石雕,是一双翅膀。
起居室中央是一架镂空的旋转楼梯,楼上应该是更为私密的空间,例如卧室。
两层楼的落地玻璃墙,呈弧线,像竖琴一般,起居室延伸过去,视野被一根白色圆柱遮住了。
“你家很漂亮。
”
“明明家徒四壁,”利曼珊脱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你喝什么?”
“水,你不能再喝了。
”
利曼珊笑了,“这么明显?”
“漱口水要是能掩盖酒气,酒吧里都会配了,你今晚也不用搭出租车回来。
”
利曼珊举手投降,“好好好,我去给你拿水。
”
鄢澜看着利曼珊的背影,将自己的大衣褪去,走过去搭在沙发上,又将利曼珊的外套理平整。
这种顶楼别墅英文叫penthouse,中文讲起来就有些许别扭,很难对照。
鄢澜抬头,吊灯从二楼垂下,不是雍容华贵的水晶灯,是白色羽状的,和那座白色石雕呼应了。
利曼珊从厨房区出来,推了一架子喝的,顺着鄢澜目光看去,“它叫‘伊卡洛斯的翅膀’,和那个,”她指石雕,“是我一起拍来的。
”
鄢澜想起来了,古希腊神话里的伊卡洛斯,为了逃离囚禁他的克里托岛,穿上了用羽毛和蜡制作的巨型翅膀,起飞前他的父亲警告他,不要飞得太高,太阳会烤化翅膀中的蜡,也不要飞得太低,海水会打湿翅膀中的羽毛。
故事的结局是伊卡洛斯忘了父亲的警告,不断向太阳靠近,蜡被烤化,翅膀散落,他也跌入了大海,葬身海底。
鄢澜点点头,“好像听过这个故事。
”
利曼珊冲她笑了笑,将小推车推进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钮,电梯门合上了,带着那些喝的去了楼上。
她又转过身向鄢澜伸出手,“走,带你去看星星。
”
她穿一件黑色高领无袖衫,紧贴着身体曲线,一伸手,颀长的手臂线条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