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讥讽的笑意再次出现在鄢澜的脸上,不知是笑利曼珊,还是笑自己。
“无论如何,”利曼珊不去理会这丝讥讽,“鄢澜,无论今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再伤害自己。
”
鄢澜的目光从虚无转移到利曼珊脸上,又落入了虚无。
医生和护士很快来了,利曼珊像看到了救星,“她刚醒,麻烦医生看一下情况。
”
“醒了就好,身体哪里有痛吗?有没有感到不适?”
鄢澜顿了顿,“没有。
”
“没有啊,头也不疼吗?”
“不疼。
”
护士感到一丝奇怪,“来,我们量一下.体温。
”
烧依旧没退,仍然有三十八度,抽了血,医生再度让护士联络,再做一系列检查。
看着鄢澜被推出去,利曼珊端起咖啡,走出病房,一个人踱到楼下。
经过了一夜的冬雨,天放晴了,早晨的空气让她醒了些。
昨晚她胡乱抓了件毛衣和牛仔裤,穿了双平底鞋出来了,这会儿找到医院门口的一家便利店,那里有烟卖。
她已经戒烟很久了,大学时,和母亲发生矛盾时开始抽烟,后来克洛伊自杀后一度烟瘾很大,沉沦了半年,决定戒掉。
她对自己够狠,决定戒便戒了。
在这个早晨,她突然很想抽一支,一夜几乎没睡,精神焦虑得很,她觉得需要烟来提神。
鄢澜刚刚的眼神让她承受不住,烟点着了,她皱着眉,久违的味道,尼古丁夹杂着淡淡的薄荷。
她靠着墙,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鄢澜刚刚看她的眼神,和冰冷虚弱的语气,猛吸了一口,肺有点不习惯这种物质的入侵,咳了出来。
她将烟灰弹掉,看了看表,C城的晚上六点了,是那边的平安夜。
很犹豫,但也想不出更合适的时间,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卡罗尔。
“Hey,卡罗尔,鹅烤上了吗?”
“Sam,你生病了?”
“……这么明显吗?有点感冒了。
”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把Lan救回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
利曼珊将昨晚发生的事跟卡罗尔摊牌,“等她状态好一些,我可能需要你给她打个电话,帮我解释一下。
”
“这个没问题,说起来怪我,我不该给你发那个消息。
”
利曼珊摇头,“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落在哪件事上,要说怪,怪我吧,之前确实瞒着她查了一些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