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别担心了,先好好养病。
”
“Sam,刚刚卡罗尔在电话里提到的,克洛伊,她怎么那么年轻就去世了?去年你没说,我也没问,现在我可以问问吗?”
利曼珊的眸色突然沉了下去,裹着口中那根棒棒糖,半晌,“这是个沉重的故事,不适合现在讲。
”
鄢澜心中冒出无数猜想,此刻却无法再问下去。
“等你病好了吧,”利曼珊恢复了笑容,“等你病好了,有些事情,我再从头到尾跟你讲一遍,现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讲。
”
“什么叫有没有必要讲?”
“现在我只希望你记住这根棒棒糖的甜味,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
”
利曼珊站起身,“十一点还有一颗药要吃,吃完就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拿来。
”
她去厨房倒水拿药,克洛伊的事,早前她是觉得她和鄢澜之间没有一个身份去说,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她不想随随便便说给人听,这些天随着自己和鄢澜的感情升温,她也没想到要讲出这件事,前几天光顾着甜蜜了,而现在呢,早晨卡罗尔问自己能不能提克洛伊时,她就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再把这些事跟鄢澜讲,仿佛又没有了那个身份,何况,会不会让鄢澜也落入宿命论的调调呢?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鄢澜做出任何伤害她自己的事。
拿好药端了水回到卧室,看着鄢澜服完,躺下去,她坐在床边,“乖乖睡觉,我陪你一会儿。
”
鄢澜躺在被子下,晚上确实有点难熬,发烧感冒药也只是帮忙缓解症状,稍稍一动身上就打寒噤。
利曼珊在幽暗的光中看着她的脸,她看过这张脸发出的各种表情:欣喜的、别扭的、严肃的、温和的、愉悦到登峰造极的、伤心到崩溃大哭的……
此时这张脸是平静的,就像沉船后静静的海面。
她的半只手露在了被子外面,利曼珊伸手将它塞回被子里,却不舍得撒手了,就那么握着她的手,静静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