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却被一个和她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人所吸引了,查琳有那么一大家子人,她一直知道自己从哪来。
“锦衣夜行”竟然是克洛伊想出来的名字,利曼珊几乎笑了,却是那样的原因,锦衣夜行,别人就看不清她的黄皮肤和黑头发,利曼珊脸上的冷笑又消散了。
鄢澜看着她脸上神情的瞬息变幻,“Sam,你要和我聊聊吗?”
利曼珊像是回到了这间屋里,看向她,“鄢澜,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真的?”
鄢澜一时无从回答。
火焰映在利曼珊受伤的眸中,在那里挥舞跳动,“你所以为的最真的真相,某天在你获知它背后的秘密时,另一种可能就像升起的平行宇宙来到你身边,就像人们在发现生活的世界是圆球体之前,一直以为它是方的。
”
“所以,”鄢澜温柔地看着她,“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真实只是主观的真实,我们每个人上下求索,只是在寻求尽最大努力后最接近真实的答案。
”
“我以为,律师都有一个有关真相的明确的界限。
”
鄢澜想了想,“是也不是,所谓的真相都是建立在已知证据的基础上。
”
利曼珊想,确实是这样,一个新证据的出现,就有可能推翻整个案子的判决。
鄢澜看她不再说话,小心问道:“发泄出来了好受些吗?”
利曼珊的眉间微微拧了一下,“可能没办法好受,鄢澜,”她顿了顿,“我终于也尝到了背叛的滋味,只不过,这个背叛,我没办法再向当事人询问真相,甚至没办法再怪她。
”
鄢澜看着她,“是……克洛伊,对吗?”
“我刚才一直在想她活着时候的一颦一笑,在想她是哪一天开始欺骗我的,又是以多么无助的状态度过她生命的最后一年的。
”
“无助?”
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