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父够疯,”查琳笑起来,“白酒我喝过,我觉得应该拿来调鸡尾酒。
”
纪希颐大笑起来,“你可真是暴殄天物,我喝的第一杯酒就是毛台,给我辣的,那会儿我真是不明白大人们干嘛拼死拼活喝那玩意儿。
”
“我们要不要换白酒?我去买。
”查琳晃了晃酒瓶子里剩下的酒。
“你也够疯,”纪希颐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才不喝,但我就是想起那一大家子过年的滋味,我爸出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
“这好办,下次过节带你回我家,保证人比你家多。
”
纪希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要见你家人是吧?说起来,你真是第一个见到我家人的。
”
查琳将酒杯里的半杯一饮而尽,“开心!”
“小时候北京有庙会,过年的时候我们小孩子都爱去庙会玩儿,男孩子就喜欢那种摔炮,摔在地上炸起来,不留神很吓人,我有个表妹最怕这玩意儿,她越怕,那些男孩子越爱在她面前玩,有次有个表弟又去吓她,把她弄哭了,我觉得不能忍了,走过去拿出一个摔炮,很小,”纪希颐拿手指尖比划了一下,“塞到他耳朵里了,他不敢抠,怕在耳朵里炸了,也不知怎么办了,蹲路边嚎啕大哭,最后我妈用镊子仔细给他镊了出来。
”
查琳听得张大嘴巴,随后笑成一团,“我小时候要是认识你,能跟你拜把子。
”
纪希颐也笑起来,“你肯定是那个欺负我表妹的,还拜把子呢。
”
“胡说,我最照顾女孩子了,我家里的姐姐妹妹都是我照顾。
”
“嗯”纪希颐拖长尾音,“你最会讨女人欢心,情圣。
”
查琳将她拦腰抱起来,走过去放在床上,“但我现在就只讨你一个人欢心。
”
“查琳,别闹,我还在想小时候的事呢。
”
查琳躺在她身边,托起腮,“你今天喝了酒就只想说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