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以理解?Lan,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求你,求你放她一马。
”
鄢澜愣住了,从查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愣住了,纪希颐从未跟自己说过她母亲沦落风尘的事,到最后一句,查琳说出求她放过纪希颐,她更是震惊。
“Lan…?”
鄢澜深吸口气,“你要是爱她,就不要帮她求我,她会很羞愤。
”
“我知道,她是个骄傲的人,但我不是,我可以帮她低头求你,如果你有过不去的坎儿,都告诉我,我说服她跟你道歉,好吗?”
“查琳!”鄢澜这下真的怒了,她平息了一下情绪,“等你听了明天的庭审,再来跟我说这些话。
”
电话挂了,查琳看着断了的通话,再次陷入困境。
她以为,自己可以和鄢澜好好谈一谈。
鄢澜闭起眼睛,想着刚刚查琳的话,心中万般滋味。
纪希颐父亲的事她知道,也知道她们母女刚来M国时不容易,但她以为,这种贪官污吏的妻女再不容易都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有足够的资金在M国立足,钱财方面总不愁的。
她也知道这对母女当年早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乍乍来到这边一切都要自食其力,一定熬过一段不容易的日子,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以为纪希颐当年的所谓不容易是这样的,可谁能知道,她那养尊处优的母亲,竟沦落到去出卖身体。
她为什么从未对自己提过半个字?
如今竟是从查琳口中说出,她仍闭着眼睛,唇角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讥讽自己,那些年做了那么多,终究连她最深的秘密都没有得到。
或许是面子,是自尊,随她去吧。
再想想她那病态的执着,查琳说得仿佛也有道理,这么看来,一切皆有因,以前她总不理解,父亲的锒铛入狱为什么没有警醒她,反而让她重蹈覆辙。
老人机振了起来,她倏地睁开眼,是利曼珊。
“你怎么醒了?”
“梦到你了,你在干嘛?都好吗?”
“梦到我什么了?”
“好奇怪,梦到你要和我一起跑马拉松。
”
鄢澜笑了,“那应该不会发生,我好怕长跑。
”
“你都好吗?还没回答我。
”
“嗯,挺好的,没事,你那边呢?都安全吗?”
“安全,我回去的机票订好了,四天后的,到时案子估计能到哪一步?”
“明早初次出庭,鉴于被告已被羁押,下一步传讯应该会很快,你回来时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