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牵了牵唇角,“很久没看见花儿了。
”
鄢澜将花束放在床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开口:“只要活下去,将来总会天天看到的。
”
纪希颐沉默了许久,“我曾一度以为,你不希望我活着,”她没给鄢澜回答的机会,也不期待回答,接着说道,“你坐啊。
”
鄢澜坐下来,“如果你罪孽至死,法律会判你死刑或无期,既然没判,你就罪不至死。
”
纪希颐的唇角又牵了牵,苦涩地笑了,“很严谨的律师思维,”顿了顿,“可惜,我不能再跟律法打交道了。
”
“或许是件好事。
”
纪希颐看着她依旧美好的脸,“鄢澜,为什么要来看我?”
鄢澜看着她的眼睛,“人这一生,能够结下这么深缘分的人,不多。
”
纪希颐想说什么,鄢澜继续道:“但这不是我来看你的充分条件,如果你曾蓄意谋害我,那我肯定不会来看你,或者,我会来嘲笑你。
”
“我知道,你不是来嘲笑我的,我知道你,”纪希颐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鄢澜,谢谢你说,我没有蓄意谋害你。
”
鄢澜看着她,没有回应这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纪希颐的目光落到窗外的夜色中,她的脑中闪过那地狱般的十日,闪过和蒂凡尼的一响贪欢,闪过那年春日那个穿着粉橘色洋装的女孩子,闪过耶鲁校园的那场餐酒会,“我愿意在相逢的那个下午,只跟你做朋友。
”
鄢澜的目光也幽深起来,仿佛回到了再也回不到的过去。
“你别误会,这么说并不是后悔和你开始,”纪希颐收回目光,对她笑了笑,“而是希望,你不必经历后面的那些。
”
鄢澜笑了笑,垂下眸。
病房里一阵沉默,鄢澜抬起脸,“都过去了,我也找到了为我挡子弹的人,或许所有的遭遇都是上天的馈赠,引导你蜕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
”
纪希颐眸光微微跳动,又滞住,半晌,“我祝福你们。
”
“谢谢,你也努力挺过去吧,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