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信,已经烧的灰都不剩下。
云歧笑,“烧的是不是很干净?”
温姝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滚去找你家先生。
”
林奉儒在乡下当起了老师,倒是像模像样,云歧也便跟着开玩笑似地叫一声先生。
打发走了云歧,谢卓死皮赖脸地缠上去。
温姝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动。
谢卓扑上去亲他的脸,温姝一个没有躲开被啃了个正着,怒气冲冲叫谢卓的名字,“谢敏行!”
谢卓弯了弯眼睛,“我在。
”
温姝推了他一把,“你在做什么?”
谢卓叹息,“今日是我生辰,想提前讨个赏。
”
温姝冷笑,“你的生辰明明前段时间刚刚过了。
”
谢卓眉毛一挑,“你分明记得我的生辰,为何装作不记得?”
温姝无言以对。
谢卓又问,“你分明记得大火中对我说的每一个字,这几年为何只字不提,还处处妄想赶我走?”
浓月下青年眉目飞扬,正是初见时候的潇洒肆意的模样。
谢卓还太年轻,不明白有些话只有死的时候才会说,而若是活下来,一切便都是另外的结果。
温姝终于叹息道,“你留在这里,谢老将军怎么办?谢卓,苗疆总有适合你的姑娘。
”
而他甚至不能留给谢卓全部的身心。
他的前半生过的荒冢遍地,已经没有力气如当年喜欢桑柔一般去喜欢什么人了。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
“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
“温姝,人活着要向前看。
你对桑柔有情,对祁凤霄有义,对林奉儒有敬,我都不在乎。
”
谢卓想,冥冥中他从苗疆来到中原,或许就是为了将这个人揽入怀中。
他去温家守着他,给他下不伤性命的蛊,再后来温姝失踪,他像疯了一样满京城风餐露宿找人,最终险些与他一道葬身火海,这一切若只是因为祁凤霄的命令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只要给我靠近你的机会,不要再说赶我离开的话。
”
谢卓这样的男人,只要他愿意温柔,没有人能逃脱他的蛊惑。
“往后你若是想留在这里,便一直在这里,若不想了,咱们便北上去大漠。
这世上千万种风光,又何必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
温姝总觉得他这句话哪里不对,却一时没想明白。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深宫宫墙之内,被恶毒称为歪脖子树的陛下猛地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