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生的脸色和说辞,江盈几乎以为柏应坚持不下去了。
ICU无法陪护,他们就在外面守着,大哥柏泽潭得知消息后当夜想坐飞机赶回国,但是因为气候原因,根本没有办法回来。
低气压一直维持到2号凌晨,才有了好消息。
医生说手术还算顺利,柏应算是脱离了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留待观察。
柏泽澈正在联系找护工的事,而柏泽清办理完转病房的手续后,将各种病例材料递给他手中。
“妈睡了,我回江市一趟。
”柏泽清说。
柏泽澈看着他,柏泽清这几天几乎没有合过眼,虽然这里洗漱的地方和床都有,但是没有人能在医院睡得好。
他的眼圈一片乌青,眼里也全是红血丝。
柏泽澈自然知道他回江市是做什么的,公司的会议都可以在线上开,柏泽清现在回去,无非是为了一个人。
“去吧。
”他知道,他就算不让柏泽清回去,柏泽清也不会听他的。
到底是亲兄弟,柏泽澈不想去指责柏泽清的行为。
“你要不要回去睡一觉,或者找人开车,你这样开车容易出事,我给你联系个司机?”
“不会有事的。
”
柏泽清握着车钥匙,身体极度疲惫,但是脚步已经加快。
柏泽清知道自己的父亲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他就离开去找林颂音是一件很不孝的事。
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人在医院待久了会有一种离死亡很近的感觉。
他急切地需要见到她。
再不见到,他要疯了。
他将车开得很快,父亲在ICU的几天,母亲江盈担心得饭菜都吃不下。
柏泽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同样担心,可能是因为从小在一起的时间没那么久,如果父亲真的有什么事,柏泽清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换取父亲的健康。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痛不欲生。
他从前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失去任何人的准备。
但是,他不想失去林颂音。
这种感情真可怕,毫无理智,摸不到源头,令他无限痛苦,只有见到她的时候才能感知到一点夹杂着痛苦的快乐。
这几天,他无数次想要给林颂音打电话,她想听到她的声音,但是他就是硬生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