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黎枝枝攥紧了托盘。
是啊,她怎么会走呢?
从三年前那个雨夜开始,她就注定无法离开他。
哪怕知道他心里装着别人,哪怕......自己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
阿杰似乎在为她争辩,忍不住道:"可黎枝枝为了这次比赛,每天就睡三小时,脚踝肿得连舞鞋都穿不......"
"那又如何?"梁牧野嗤笑一声,"她想要钱,我可以给她。
想要名,我也可以给她。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但方好要的冠军,她必须让出来。
"
阿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见梁牧野已经站起身,压迫感十足。
"她不会在意。
"他点燃一支烟,语气轻描淡写,"毕竟,她从来不会拒绝我。
"
阿杰沉默。
梁牧野似乎察觉到他的迟疑,眸光一冷,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阿杰,你该不会真以为,她对我有多重要吧?"
阿杰心头一跳,连忙低头:"不敢。
"
"她不过是我一时兴起养的小玩意儿。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方好才是我的未来。
"
"......"
黎枝枝转身时,一滴水珠砸在手背上。
她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原来醒酒汤早就凉了。
下楼时她走得很慢,生怕惊动什么人。
直到她躲进卫生间,门在身后关上,才敢大口呼吸。
她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恍惚间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刺眼的上午。
2
那是她转学来京大的第一天。
透过教室的玻璃窗,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梁牧野懒散地靠在最后一排,黑色耳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