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笔在白色的卡片上,用漂亮的行楷写下一句话:
“哥哥和我睡觉的时候,可以不要放开我的手吗?”
他看看这句话又看看陷入呆滞的席斯言。
林颂有时候觉得,席斯言比井渺更需要看心理医生。
就像井渺面对席斯言和旁人会切换行为语言模式一样,席斯言对井渺和别人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同的是,井渺的两面性是成长中合理的行为,席斯言的阴阳转化是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不知道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一个人展现出极端的两面差异,是很危险的,严重的话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人格分裂。
林颂负责井渺三年,席斯言都在他身边,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眼睁睁看着席斯言越来越割裂,从职业本能的角度出发,他很想要出手干预,尤其在今天和井渺沟通结束后。
他直觉席斯言的割裂压力来自于井渺对他变质的感情。
“如果你觉得有压力,可以尝试离井渺远一些,他已经逐渐在接近成年人的意识,也许从你身边离开一段时间,很多东西会随着年龄心智的成长淡化......“
“不要!“席斯言失声打断他,然后又恢复平静,”不用,我知道了,谢谢林医生。
”
“席先生。
”林颂叫住他,“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抽出时间和我聊一下。
”
席斯言起身,礼貌道别:“抱歉,我不需要。
”
林颂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弃地追出来,片刻之后,他回了自己的诊疗室,笑了笑。
他看到蹲在井渺脚边笑着帮他拉外套拉链的席斯言,听着井渺说话就笑意直达太阳穴的模样。
他好像错误地判断了一些东西。
有的人在剖开自己献祭,有的人早就化成了灰烬。
爱是,一起死,又相伴而生。
席斯言再摸他的头:“好,我们养狗狗。
”
他拉着井渺的手,和他坦然地走在阳光下的世界,两个俊美的男人手牵手在一起,一个脸上都是新奇和笑意,一个脸上都是温柔。
他们好像不该在一起,又好像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