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适得其反,也许离开才是给你最好的礼物。
”宋锦溪盯着他,像是想要将日后见不到的份额提前预支,“你走吧。
去找个真正会爱你的人,别再伤心了。
”
“然后呢?”李临红着眼看向他,手指在他脖颈处摩挲,像是考虑力道掐死他,“让你自我感觉良好地去做个所谓情圣?自己为自己感动一辈子?七老八十了还要躺在摇椅上和别人说自己年轻时多深情?”
“宋锦溪,我是什么你想爱就爱想丢就丢的人吗?”
宋锦溪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们对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疲惫不堪,歇斯底里的自己。
终于,宋锦溪低下头,用额角轻轻抵住李临的额角,“我总是做错。
这一次,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李临,你想我怎么做。
”
“你希望我离开,还是留下?”
“我,”李临移开目光,盯着宋锦溪领口的布料,“我其实不想你想的那样,是个什么全然纯洁的小白花。
”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保持这种关系。
”李临好像把内里最深处的东西翻出来摊开给宋锦溪看一样,“我想重新开始,但是一个可以算得上脱离社会多年的人怎么重新开始?我只有个本科学历,在现在的求职场上算什么?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职场经历。
哪怕是重新读书拜托,这可是传说35岁就被迫退休的行业我已经多大年纪了?”
“我想靠肉体绑住你,做我最后的退路。
”李临坦白道,“那晚我根本没喝醉。
”
“我知道,我知道的。
”宋锦溪抱住他,“我当然知道。
没有哪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还能硬的起来。
”
“我也对不起猫崽。
”既然开了口,李临好像想要一口气把所有压在心里的事全都倾倒出来,“我总把它丢给你,是想要试探你的态度,以此揣测你的想法。
我一边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另一边又怕你真的离开。
”
“猫崽从来没有为此生气。
”
“所以,”李临自暴自弃地承认,“这次算是我利用你,算我们扯平了。
”
这种程度的所谓“利用”,不痛不痒的所谓“报复”怎么可能和之前李临所曾受过的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