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家的一位老祖宗,这祖宗年老体弱时,行动不便,屎尿失禁,子女嫌之弃之,无人赡养问津,导致他于肮脏环境中活活饿死,死后又被随意埋于地下,他心中存了怨念,吸收照衡山山脚下阴气,尸骨上百年不化,从而练作了荫尸。
”
“赵家数年来诸事不顺,便是那荫尸的尸咒作祟;赵家七口人失踪,也是因为荫尸终于出棺,将他们皮肉啃噬了干净,至于圈中的那堆骨头,并非是羊骨,而正是那七人的人骨。
若非师尊及时赶到,自其怨念中寻出突破口将之艰难收服,当夜那幼子恐怕也要被吃了。
”
李秀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竟这般残忍。
”
卫祁在道:“尸骸不安子孙寒,荫尸并不易化,但凡化成,其子孙后代并有七劫之一:易死、易病、易祸、易犯小人、易不作为、易心性歪曲、易不得善终。
”
顾隽闻言,久久不语,卫祁在抬头道:“顾公子,若方才令姑母确为荫尸尸魂附身,那小道猜测……”言至此,他朝着西院内望了一眼:“十有八九,便是那一尊。
”
又道:“眼下尸魂应当已经窜回了棺中。
”
乔吟恍然:“也便是说,西院棺材内的那具,或是顾家祖先?”
李秀色也心中一跳,那它要是活过来,这男二号岂不是很危险?
卫祁在沉吟道:“尚不能断定,还需得明日开棺方可知晓。
”
李秀色忽又想起什么,疑道:“可道长不是在棺边周围洒下了黄符,为何尸魂还能跑出来?”
“我白日里不知棺中或是荫尸,那黄符只能暂且削弱棺身凶气,便于我明日吉时开棺,并不能束缚棺中尸魂。
”卫祁在说完,又道:“李姑娘提醒了小道,我这便再去加固一道锁魂令,虽只能保险一时,但至少今夜不必再担心碰见这般骇人之事。
”
话音落下,便事不宜迟,独自进了院中去。
一旁靠墙的广陵王世子也终于站直了身子,懒洋洋打个呵欠:“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