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它皮肉,流出殷红的血来。
硎尸的血色与常人无异,不过却非热血,而是冷如冰水。
他讽道:“看来还是本世子看的书过少,只知道你这类畜生会定身失身术,竟没想到你的歪门斜术竟是一套接一套。
”
硎尸笑容意味深长道:“比不上小郎君,说起来,凡是常人皆逃不过的定身术,为何方才在你身上便失了效?莫非郎君骨子里,也流着……”
颜元今没让它说下去,只道:“还是头一回见着一个僵尸这么多废话。
你可知,言多必失?”
硎尸咯咯笑道:“是么?那我不说了,不过小郎君这双眼睛的颜色倒是好看呢。
”
颜元今神色冷下来,凤眼中原本的琥珀瞳孔此刻阴沉得厉害,他似乎懒得再废话,今今剑欲要上前,却忽意识到此刻还是被谁牢牢抓住,随着他动作固执一晃。
颜元今慢慢扭头看向那人,两个字似从牙缝中蹦出:“松手。
”
若是平常,李秀色早便乖乖听话,可眼下她不仅没松,还直勾勾地看着他,虽说眼神无光,可这姿势活像是在同他叫板一般。
眼见着她右手掉落的血珠越冒越多,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疼似的,颜元今心中多了几分不耐烦,没什么好气地道了一句:“自作自受。
”
随后他干脆放弃右手刺剑,直接伸左手,随意自袖中一拂,便摸出两枚铜钱来,谁料刚捏至掌心,还未弹出,便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那小手带着湿答答的润感拂过他指尖,颜元今低头,看见自己手上也因此被蹭了几丝血。
他偏头看过去,那紫瓜果然正胆大包天地抓着那两枚铜钱,木头般地瞧着他。
所以,是他做什么她都要拦着是吧?
广陵王世子气笑了,声音阴恻恻:“很好。
等出去再跟你算账。
”
他没注意,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那紫瓜身子不易察觉地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