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卫道长也事先贴下了符,如何会镇压不住?
还在想着,又听一声更响的“砰!”,那棺材板竟直接挪开了一丝缝。
陈皮在一旁眼瞧着,只觉头皮发麻,颤巍巍掐上人中,才勉强没叫自己晕过去。
顾隽也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他稳定心神,努力镇定,心中默念了声阿弥陀佛,才朝那方向望去,却一眼瞧见正在震动的棺材板上似有什么东西滑落。
他眯起眼,再仔细一看,才发觉竟是一张符箓。
与满地撒着的无字符不同,这一张上头画满了黑压压的线条,正中为一七笔所成的劈天巨掌,想来应是镇压之咒。
只是这黄符黑画上覆了层湿雪,雪水融化,便也化透了那纸张,撕成两半,脆弱不堪,也再贴合不住,随风摇摇欲坠。
顾隽瞧了片刻,忽而福至心灵:“陈皮,去帮我拿笔墨来。
”
陈皮惊了,这公子眼下这种关头还有心思吟诗作画么不成?莫不是吓傻了罢!他颤巍巍道:“您要这些作甚?”
顾隽沉声道:“镇压符破了,我需得再画一个贴上,兴许有些用处。
”
画符?
陈皮闻言,想着是一线生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飞奔而去,只一会儿功夫便抱来了笔墨。
他这一路上倒也没碰见几个顾家下人,想来都知道今日是第三日,都躲在房内,没人敢擅自靠近这西院来。
回来时,眼见那顾家公子已从原先的镇定自若变成了扶墙站着,陈皮瞧他比自己好不到哪去的模样,忽觉有些不靠谱,将信将疑道:“您这、这能行吗?”
顾隽接过那羊毫,沾了两撇墨,努力站直身子,点头道:“眼下别无他法了。
”
他壮胆上前,自地上捡起一张无字黄符,慢慢朝棺前逼近。
“砰”棺材板朝上一撞。
顾隽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继续上前。
他停在棺材半步之处,近距离瞧着那滑落了一半的镇压符,稳定心神,将上头的符样记在心中,随后凌空持黄符,依样在上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