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阿柳,你心中可还有怨?!”
乍一听见这名号,那荫尸身躯赫然一振,倏地停在原地。
卫祁在见状,续道:“你本为下等月氏一族,于顾家为婢,暗自倾慕顾惜之,也便是当时的顾家独子,只可惜顾惜之终是娶了旁人之女,此女无法生育,便有求于你,叫你留下与顾惜之的子嗣,可是如此?”
乔吟与顾隽纷纷大惊,尤其顾隽喃喃道:“什么?”
卫祁在却并未回答,只对荫尸继续道:“顾惜之那夜醉酒荒唐,误入你房中,并不知与你有过一夜,更不知孩子是你与他二人的,你将孩子送出后,以婢女身份留在府中,与之朝夕相处,却只能眼看着他喊别人母亲,看你所爱之人抱着你和他的孩子,同别人琴瑟和鸣。
”
“所以你开始怨那顾家夫人,怨你所爱之人不知你心意,怨他不知那是你和他的孩子,怨自己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却终献他人,怨日夜与子相伴却无法相认……”
话音未落,手中拂尘霎时飞出,大喝道:“月阿柳,你心中所怨,何时得消!”
佛尘放出银丝,如银蛇般攀上荫尸手脚,瞬间缠绕捆绑。
瞧见它浑身颤抖,却依然未动,卫祁在深知时机成熟,当即自怀中掏出一张红字符,一面朝它逼近,一面振振有词:“月阿柳,如今已知你所受冤情,你对此有恨,可你子孙并不知晓当年之事,你断不可对他们擅自加害,今夜顾家子孙定会认祖归宗,偿你所愿,你若信我,便及时收手罢”
言尽之时,恰立于荫尸面前,抬手将符于它正中一贴。
他口中念咒,见荫尸身躯一动不动,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来。
这一回,总算是能将它定身住了。
可谁知还未松完一口气,忽觉四周倏然之间狂风大作,面前有无数黑发平地而起,张牙舞爪于风中乱舞,红符下荫尸赫然狠狠龇牙,那黑发如棍般便纷纷朝他身上用力砸来。
卫祁在愕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