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见他对主子出言不逊,又要棍棒相向。
便在此时,远处急忙跑来一个踉跄身影,混乱中上前便一把抱住伤痕累累的月阿三,背部生生替他挨了一棍。
顾惜之心中顿时一惊,大声道:“住手!”
家丁们这才收了手,发现来人竟是柴院的月娘子,一时间心中猜测万分,窃窃私语起来。
顾惜之面色更是一黑,先是瞧了她匆忙得连外衣都来不及披的模样,又见她紧紧护着那男子,心中忽升起怒火,冷笑道:“原来他是你的人?”
月阿柳忍住疼痛,点头道:“是……他是来寻我,因不识路走错了院,还望、还望公子饶恕。
”
月阿三咬着牙,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阿姐轻轻一掐。
顾惜之角度看来却是他二人越抱越紧,他盯着那男子俊逸的面容看了片刻,冷声吩咐道:“送去官府。
”
月阿柳急道:“公子!”
顾惜之看她一眼,沉声道:“倘若将他随意放了,岂不是日后人人都可随意进我顾府放肆,要知道,他方才闯入的是阿留房内,月阿柳,倘若他真伤了阿留,你可也会这般护着他?”
月阿柳一怔,方沉默片刻,便听顾惜之冷道:“你便这么相信他。
”
又笑了笑:“但我不相信。
阿留是我独子,婉然千辛万苦所生,怎可让他置于危险之地?”
他说着,朝家丁们眼神示意:“把她拉开。
”
月阿柳硬生生被拉扯了开去,眼见阿弟要被下人们拖走,她阻拦不得,只得追上顾惜之求情,一派跟进了书房,央求道:“公子!我求你,你便饶了他罢……”
顾惜之坐上桌边,不紧不慢地拆封了一卷新的宣纸,沾上墨,一边写字,一边道:“你先告诉我,他来府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抬头看她的脸:“为何要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