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是,我是大坏蛋。
”
小娘子似乎更生气了,继续骂道:“嘴巴坏!武功高了不起吗!凭什么,还敢说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求你的,你以为我想吗,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吗!”
这应该说的是无烬洞的事。
这小娘子还挺记仇。
颜元今也不知该不该苦笑,只继续点头:“是,我嘴巴坏。
”
“我知道你有多不容易……”他说着话,瞧见她面颊越来越红,眼睛越来越亮,整个人如同便酒气包裹的叶子,又要摇摇欲坠,终于忍不住嘶了一声:“你到底喝了多少?”
李秀色压根不理会他,只依旧恨恨地骂:“无情无义!礼物你不收就算了,你还,你还抢我东西,破了,都破了,好疼,喝醉了了不起吗!”
这一段骂得没头没尾,广陵王世子有一点没听明白。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你……”
刚要伸出手去,还未碰上她面颊,便见李秀色身子陡然一机灵,心有余悸似的,立马抬手紧紧捂住自己耳朵,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干嘛,又要拔我的耳钉吗?”
颜元今一愣。
拔她的耳钉?
脑海中忽然想起那日在客栈确实曾在她耳朵上看见莫名多出一道口子,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狗爪子挠的。
所以,是他做的?
所以,她说的“好疼”是这个,是他喝醉时无意识,去用蛮力生拔她的耳钉,硬生生将她的耳朵拉出一道伤口。
他皱起眉头,低声道:“别怕,我不动你。
”
听见这话,李秀色才哼唧了一声,慢吞吞将手放了下来。
颜元今目光移至她耳垂处,看着粉嫩肌肤上的一道裂痕,胸腔中似有一只手在轻轻攥着自己的心脏,任意地、报复性地揉捏揪起。
他叹了口气,用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轻声地问:“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李秀色茫然地看着他:“告诉你,告诉你什么?”
小娘子喝醉了,什么话都听不懂。
颜元今没有再问,只试探地伸出手,慢慢移至她耳边,见她没有抵触的反应,方才将指腹轻轻捏上她耳垂,静静摩挲那道虽已愈合却留了疤的伤口,小心问道:“疼吗?”
以为小娘子回忆往昔又要委屈起来,谁料她忽然摆了摆手,又端出了之前那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大声道:“反正我快要回家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