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了唇:“说小公爷并非谢家亲子,是个私生的!”
“还有这事?”
“我呸,你也是个傻的,国公夫人去了这么些年,何曾有过什么风言风语,自然是假的了!那陆正今日这般胡说,无非是故意在场上气人,想小公爷分心好去抢球,谁知正触了逆鳞,小公爷生气了,这才纵容爱马伤人呢。
”
“小公爷也是心善,这种人叫那马踢死他算了,到底还下去把人给救了。
不过他那马也真是生猛,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你没瞧见那眼都红了,还有些吓人呢,踢个人不死不休的……”
两人还在八卦着,抬头时忽然瞧见了广陵王世子就在边上,登时噤了声,灰溜溜跑了。
李秀色行至谢寅身边,他还没察觉身旁来了人,只是抬手一下一下抚着飞电的头,像是在安抚它。
傅秋红啧一声道:“我记得这马幼时脾性软,没想着今日这般有骨气,护得了主子,值得夸奖。
”
谢寅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他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神色掩在阴影里,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显得有些罕见的低沉。
李秀色虽然也不过见过他几回,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不同于往日的从容温润,倜傥风度,有一种说不清的狼狈,还显得有些哀伤。
她不知他为什么哀伤,是因为被那些话中伤吗?
谢寅对傅秋红礼貌地颔首:“飞电是匹好马。
”
傅小娘子哼了一声:“本是我的马呢。
”
谢寅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秀色瞧见他掌侧有一道道清晰的、夹杂着沙粒的划痕,应是拦马时误伤的,忍不住开口道:“小公爷伤口流血了,先去包扎罢。
”
谢寅视线落至她身上,点了下头:“好,多谢李娘子。
”
李秀色见他神色仍是黯然,忍不住又道:“那些闲言碎语小公爷不必放在心上的,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行正坐直便是好的。
说起来今日也有人编排我呢,我都不听的,只当是有犬吠了两声。
”
谢寅眼睫颤了下,笑了:“好。
”又道:“李娘子也勿放在心上。
”
李秀色拍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