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回了都中讨生,不知怎的进了陆家做下人。
小的找人逼问过了,谢小公爷身世就是她刻意想找原东家不痛快,自己编出来的。
”
“不过那刘奶娘当年倒还真是替小公爷接生过,虽说小公爷身世据她所说是谣传,但貌似也不是空穴来风。
奶娘说鲜少人知,因着祖辈缘故,国公夫人原是流着一半外邦血的,而她年轻时……”陈皮说至此有些犹豫,见主子神色未变,这才继续禀告下去:“说是她年轻时原有个相好的,也是外邦人,二人被逼无奈受人生生拆散,她这才阴差阳错入了国公府,被迫才嫁给了当年的公爷。
”
陈皮说着,又有些担忧地看颜元今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世子抬手不轻不重地揉着额间,淡道:“还有呢。
”
“还有便是,国公夫人是在十一年前的上元节去的。
”
广陵王世子扶额的手一顿:“十一年前?”
这么巧?
颜元今素来记性很好,但却是个懒得记起很多事的人,若非陈皮提起,他几乎便要忘了,虽然每一个月圆的夜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但那年的确有些令人厌恶的不同。
他没有再多回忆,只是轻皱起眉头,继续道:“谢寅母亲于那日是因何死的,有查到吗?”
陈皮摇头道:“这才是最奇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连顺天府的籍册上也并未有谢国公夫人的记载,就像是被人特意抹去了似的。
”
说起故意抹去,陈皮有些心虚地再看了主子一眼,“被特意抹去的”何止谢国公夫人,当年的王妃不也是?
见主子没有多说什么,陈皮赶忙继续道:“令有赶尸一事也有了些眉目,是有朝官为之送行泼酒一说,多为指派近年来科考出来的新官,说是新官上任正是皇恩浩荡颇得盛宠之时,身上正气十足,方才压得住那一众阴气。
几月前道清道长赶尸那一次前去的官员乃前几年的探花郎,唤做白子石,如今正于翰林院做事,颇得圣上赏识。
”
卫朝科举三年一次,数年来不知出了多少状元探花,广陵王世子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却听过这个白子石,说是原本才比状元,因生得太好才只屈居了探花郎,还叫宫中公主看了上。
他对此人不大感兴趣,只道:“往下查。
”
陈皮应声便要退下,又忽听一声:“等等。
”颜元今想了想道:“顺便去找下顾隽,他爹不是闲得很?让他求他爹跑趟礼部贡院,把这个叫白什么的科考卷子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