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哭着还不忘安慰:“虽说话本子上常写有情人生死相许,可怕死是人之本性,你何苦因这份本性指责自己?换作是我,我也是不敢死的。
”她说着,皱皱鼻子:“你看,拿簪子割自己多痛啊,谁说非要刺入血肉急于求证的爱,才算真正的情爱呢?”
吴荑儿听她所言,眼圈再是一红,李秀色忙抱上去拍背安抚:“吴娘子定要好好活着,将自己的人生过好,便是对有情人最大的不辜负。
”
吴荑儿点了点头,又低声啜泣了起来。
广陵王世子见她二人抱在一处,哭得没完没了,不怎么善解人意地啧了一声:“这要哄到什么时候?”
顾隽在旁都快感动落泪了,闻言忙伸手指抵唇作“嘘”声道:“昨昨兄,小点声。
”
“……”有些煞风景的世子不说话了,扭头看向了一边的吴承巡。
他直接上前踢了一脚,道:“你如何收买的秦友?”
这吴员外冷不丁被踹了一记倒也不脑,此刻他头发都好似白了大半,大抵知晓口供据在,无法再逃脱,竟心灰意冷般再不辩解半句,只道:“花了些银两。
”
“秦友并非傻子,他在职礼部,敢与你共通,恐怕不单是看你这次的银贿,”颜元今笑了:“你和他很熟?”
“也不过是陈年里他替我暗中做过些买卖从中抽利,互相各有所需罢了。
”
颜元今点头:“还有呢?”
吴员外冷笑:“世子想定罪将我押走便是,到了天子脚下,老夫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不都一一明了,何苦还在此逼问?”
广陵王世子轻嗤一声:“你以为本世子还有空听你去审什么讯?”
他语气讥诮,言下之意不过是告诉这老东西眼下有什么乖乖答了便是,若再废话少不得有苦头吃。
吴员外再有些气性,到底对这世子还是有些惧意的,想当初在府上收廖子司那具尸时得,他都能几次教训得自己不敢吱声,眼下更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了,便道:“世子究竟想问什么?”
“我听说当今圣上身边的近臣总管刘公公,入宫前的府上乃与你祖上添了些表亲?”
吴员外有些莫名,那刘总管与他家是有些远处渊源不错,可此事外人并非不知,寻常人一查便得,并非什么大事,便皱起眉道:“世子此话何意?”
颜元今挑了下眉:“你可曾替秦友,送过什么人入宫为宦?”
吴员外一怔,腾然站起,半晌才道:“……此事世子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