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头怕是能把这二十八道全给破了。
”
李秀色惊讶道:“卫道长这般厉害?”
长齐道:“并非是他厉害。
”
李秀色一愣,听他继续道:“是老道早说过,道机本就是为道而生的,打从他幼时起,便是我与众长老心中最好的掌门人选。
”
“玄牝阵对妖道而言,是为惩戒,但对道机这般心生正念之人,便是精进道法的最佳历练之道,常人过不了半数,那是他们根缘较浅,道机不同,他的根缘得天独厚,千载难逢,这是他最好的护身与机遇。
换句话说,”长齐笑了笑:“世子猜的没错,老夫送他进去之前,便已晓得他定能靠自己出来了。
”
李秀色喃喃:"所以,你根本不是想和他做那劳什子赌约,叫他出阵后便能如愿,而是想靠这阵法,做他成为掌门的历练?等他出来……你还是不会放他走?”
“是。
”
大概是没想到这老道竟能回得这般大方,李秀色一时有些哑然。
顾隽在旁道:“道长此言未免过于有悖君子,正所谓一言九鼎,既已与之约定,又怎能暗中诓骗?”
长齐笑了笑:“施主以为,我纵他有违道家心性,沾染情事,便是正确?”
顾隽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却听身旁李秀色气道:“沾染又如何,情有何不好?”
“没错。
”广陵王世子在这时瞧了小娘子一眼,挑眉点了下头,重复道:“有何不好?”
李秀色没想着他会附和,却见他又睨了那老道一眼,慢悠悠续道:“我看分明是你这老头半截身子都入了土都未曾体会,自己不懂。
”
“……”
这世子惯会气人的,却见长齐还是不怒,只道:“老夫是个出家人,诚然是不懂的。
”
颜元今笑了:“你大可以出家至死,但你这徒弟我是要带走的。
他既动俗心,你这般强求也不过是枉然。
总不能已经死了个弟子,便将全部的宝都压在这一个身上了?”广陵王世子语气轻飘飘的:“迟早也被你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