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有意寻妹妹不开心,但那广陵王世子,我劝妹妹还是莫要太上心。
”乔吟虽也是女子,却也最怕小娘子这般哭法,忙真心实意地劝解道:“你可知他有心上人?”
却见谢芊一下收了泪,点了下头:“可是那位李家娘子?”
乔吟讶道:“你知道?”
“听兄长提起过。
”谢芊眼又红了,‘啪嗒’砸下一滴:“兄长派人给她送养珍丸,叫我撞见了。
从前可从未见兄长关照过谁家的娘子,我便起了好奇心,晓得了是李家那个三娘子。
我再三追问,问他是否同这小娘子好上了,他却正色劝我莫要胡言毁旁人清白,说那小娘子是广陵王世子欢喜的。
从前我便晓得我没去的春宴上,世子好像同一个小娘子坐在了一处,我以为那小娘子同我一般是自己凑上去的,原来倒是世子自己瞧上的。
”
说着干脆“呜呜”起来。
乔吟忍不住拿帕子给她擦眼:“那你知晓得这般清楚,为何还想着那世子?”
“兄长说的。
”谢芊抱着帕子抽泣:“说世子确然是中意那小娘子,但那小娘子对他却不像有意。
我还跑去外头求证了呢,外头都这么说,说世子瞧上的小娘子前阵子还同旁人相看过,早早便把世子给拒了。
我琢磨着她又不欢喜他,那我倒是可以趁机努力努力。
”
“……”乔吟一时哑然,简直哭笑不得。
颜元今晓得小娘子没看上他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吗?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宽慰,只得委婉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李娘子上回中了那行血散,还是令兄拿出解药救了她的命呢。
”
谢芊果然止住眼泪:“行血散?”
瞧她模样似有些思索,乔吟眉头一挑,顺势追问:“怎么?”
谢芊回想道:“耳熟……萧氏也中过。
”
乔吟忙道:“国公夫人身份尊贵,足不出户的内宅娘子,怎会中此类罕见凶险的苗疆之毒?”又故意道:“莫非国公夫人是因此亡故?”
“她并非是因为这个死的。
”谢芊摇了摇头,她对乔吟素来没什么戒心,便直接聊起道:“萧氏是在宫里中的毒,据说当时有外邦苗疆使者来都,萧氏因着是一众官眷中唯一祖上有外邦血统的,会外邦语,便入了宫。
后来便不知怎么种了此毒……萧氏中毒后却并未声张,只自己回了府,此事只有我们府内人自己知晓,连下人都严厉闭言。
”
“自己回了府?”
“是。
”谢芊道:“然后当夜便有人将解药送来了。
”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