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何时见主子主动关过门,这都是身边小厮干的事,陈皮心中正奇怪,便见面前人不紧不慢喝了口桌上的凉茶,他今日换了身新的宝蓝色锦袍,身上带着未散尽的酒香,开口的声音还有些干涩:“办的事如何了?”
好在陈皮机灵,就算心急一夜,也没忘了正事,立马乖乖道:“主子,我正要说呢!昨夜咱们的人是探进谢府去了,可还没等进那处国公夫人生前的旧院一探究竟,却被人打了回来。
”
颜元今眉头轻皱:“谢寅?”
陈皮摇摇头:“应当不是。
我昨日可是亲眼瞧见谢小公爷笄礼后出府去了,也叫了人跟着,人确实是彻夜未归的。
况且昨夜打退一众暗卫的黑衣人据说瞧着身形也不似谢小公爷,要更显高大一些,身手似乎也比小公爷强多了,咱们的人根本过不了那人几招……”他说着有些惭愧地挠挠头:“此人出手太狠,他们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好逃得快,不然只怕是命都没了。
”
“黑衣人。
”广陵王世子有一下没一下捏着眉心:“有什么其他特征?”
“其他特征……”陈皮想了想:“对了,说是那人身手是极好,可动作都有些飘然,像是醉了酒似的,偏偏身上又没什么酒气。
”
颜元今淡淡道:“无香茶。
”
陈皮忙道:“主子的意思是,此人与您一般,也喝了无香茶?”
“他与我可不同。
”广陵王世子道:“毕竟那人应当知道此‘茶’为酒。
”
他的声音忽然带了几分阴恻恻,抬眼看向小厮,幽幽道:“而本世子不晓得。
”
陈皮当即一个激灵,熟能生巧地扑通一记跪了下来:“主子!我错啦!我再也不敢啦!下回给您喝东西前,必当小心再小心,以身试毒哇主子!”
没喊完,嘴里飞进一方茶盏,正撞上前头的大门牙上,直撞得陈皮眼冒金星,却是将嘴堵上了。
“吵死了,把人吵醒你这副牙便别要了。
”
把人吵醒,什么人,哪有人?
陈皮有些懵,却没不关心这些,只将嘴里的茶盏吐了,问出最想问的:“主子!您昨夜没犯什么事儿罢?”
从方才他就担忧着,这醉酒一夜无事发生可不像主子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