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色没想到他会这般,揉着酸涩的手腕,一时有些摸不清此人的心理,警惕道:“你这是做什么……”她脑子转了又转,还是觉得他长得其实颇为面善,大胆猜测道:“你不会是要偷偷放了我?”
却听谢寅道:“谢某并无这个打算。
”
“……”
李秀色心一下又沉下来,道:“那你为何松开我,不怕我逃跑?”
“可能是因为娘子打不过我罢。
”
“……”
谢寅说完,倒未再言其他,只是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方小瓶,沉默地抓上李秀色的手腕,后者颇有些抗拒,他稍稍使力便拉了过去。
他一手紧攥手腕,一手轻轻在她腕间上药,低垂着眉眼,一如上一次他为她上药一般温和。
这样的人,偏偏却是个坏人。
“你为何要与旁人联合饲养炼尸,你可知那么多凶僵一旦尽数出世,整个胤都、乃至整个天下都要为之动荡?”见他只是低头给自己洒药,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李秀色更是生气,看着他道:“你是胤都的谢小公爷,你家世已算显赫,你到底有何不满,为何还要去谋反?”
谢胤像是根本什么也没听见,轻轻揉了下她左手腕部:“这是上好的金创药,痛感可好了一些?”
李秀色道:“越权掌控朝堂、掠取女子清白、残害百姓性命、甚至与僵为伍……谢小公爷不觉得这些所作所为过于丧尽天良了吗?”
“颜色褪了少许。
”谢寅又淡淡道:“娘子看来是好些了。
”
看他这般若无其事的模样,李秀色气竭:“谢寅!”
谢寅这才抬起头看她,小娘子的脸不知是因被这水汽氤氲晕染,还是气的,有些发红。
他轻轻点了下头:“这些确然是谢某做的。
”
李秀色道:“你是主谋?”
“是。
”
“为何?”
谢寅笑了笑,没有言语,只抓过她右手,低头继续上药。
李秀色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谢小公爷可认识江照?”
见他没有答话,李秀色又继续道:“你勾结英华书院与礼部官员,替换科考中举数人名单,名单中可有他?江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