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洛已经穿上凉鞋,应着,“马上就回来!”
下楼前,艾德闻才洗完澡在换衣服,他说自己翻墙出来。
于是,她在太阳晒烫的道路上徘徊,仰头望着围墙。
突然之间,一抹红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地出现在眼前,吓得她往后退了半步。
艾德闻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宽松t恤,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被他随便抓到额头后面,露出让人无可否认的俊朗眉眼,得意地挑起眉。
陆嘉洛抬起脚就踹他,“快点走热死人了!”
天气热得想把人蒸干,蝉声还分远与近的,能够听出声音的长短,最后听觉终究麻木到忽略它的嘶鸣。
陆嘉洛在隔壁的食杂店买了根盐水棒冰,绕过送货的小面包车,再到药店门外,正好他从里面走出来。
她拉起艾德闻,钻进药店旁边稍显阴凉的楼道,冰棒递给他,拉开药店的塑料袋。
不止有让他买的药,还有一盒印着‘极致透薄、超润滑’广告语的东西。
艾德闻啃了口冰棒,从容的解释,“他们说促销,一起买打折。
”
陆嘉洛想表现出无语的情绪,但是忍不住笑起来,还说,“你应该多买两盒。
”
按照这位朋友夜间的活动次数,一盒六枚,估计他两三个晚上就能用完了。
艾德闻恍然醒悟的嗯一声,转身要回药店的意思。
陆嘉洛抓住他背后的t恤,“你给我回来!”
可是她把人抓回来,却自己往前走出楼道,掏出一盒药,头不向后转,将装有另一盒东西的塑料袋,捅到他身前,“留着你自己用!”
艾德闻还啃着冰棒,接过,说,“我自己怎么用?”
她说,“我管你怎么用……”
因为走出没几步,望见路旁护栏下的一条河,陆嘉洛记起一件事情,“哦!”
他也跟着,“哦。
”
她停下转身,朝他摊着掌心,说,“地下室的钥匙给我。
”
艾德闻顺势握上她的手,牵住往前走,“地下室的钥匙给我。
”
陆嘉洛想甩开他,“不要学我说话!”
很显然力气的较量她不占优势,不仅没能让她成功,他还接着笑说,“不要学我说话。
”
陆嘉洛觉得很烦且好笑,挥起另一边胳膊,没打到他,又尝试着挣脱他,“你烦不烦,是不是有病!”
艾德闻把她拽回来,从她身后将人抱住,吃过冰棒的气息,扑着她的耳朵,“你烦不烦,是不是有病。
”
可惜,这股凉丝丝的感觉,敌不过出汗边缘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