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聆经亭中摆了?熏炉,里面燃着一炷檀香,香气缥缈中,那随行丫鬟和护卫便在亭中以及亭下等?候。
聆经亭中还有书案,摆了?经卷,希锦手捧一卷经,坐在聆经亭中看?过去,山光水色,,亭台楼阁,自?是秀美?奇丽。
她正看?着间,便听?到脚步声,侧首望,便见那男子一身宝蓝曲领大袖夹袍,就?这么沿着亭旁小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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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正是霍二郎。
霍二郎自?始至终是低着头的?,即便是走到希锦面前,也不曾抬头。
此时的?希锦已经是皇太孙家?的?娘子了?,而就?在亭下,来自?皇城的?精干护卫正目无斜视。
他知道自?己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大麻烦。
他走到在亭子外?,并不敢往前了?,在那香雾缭绕中,恭敬地道:“霍某见过大娘子。
”
希锦看?着站在低处的?霍二郎,他依然如往常一般,长眉秀目,玉采华姿,是她曾经熟悉的?模样。
只是如今,他垂着眼睫,姿态谨慎,看?上去甚至有些诚惶诚恐,全然没了?往日顾盼飞扬的?姿态。
因他这格外?小心的?模样,希锦也便想起那一晚灯火之?夜,他曾经在自?己和阿畴面前高谈阔论,提起皇太孙,也提起皇家?。
他那么说着,哪里知道那身份金贵的?皇太孙就?在他面前呢!
霍二郎再是才高气傲,他也不过是汝城一个举人?罢了?,若是皇太孙追究起来他往日的?言语,只怕是灭门之?祸。
希锦轻叹了?声,道:“前几日,听?闻二郎上灯节受了?腿伤,如今可痊愈了?。
”
霍二郎:“劳大娘子惦记,如今已经好了?,只是不敢久行罢了?。
”
希锦颔首:“这也没什么,若要去燕京城,雇一辆牛车便是了?。
”
霍二郎:“是,正有此打算。
”
希锦:“打算几时启程?”
霍二郎:“已经定下,二月十三启程。
”
希锦:“那也没多少日子了?。
”
霍二郎依然低首:“是。
”
希锦看?他那恭谨的?样子,一时也有些不习惯:“二郎何?必如此拘谨?”
霍二郎:“大娘子身份今非昔比了?,霍某想起往日,再想起那灯市的?放肆言语,自?知有罪。
”
希锦略想了?想,到底是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