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人啊啊啊啊!
阿畴越发俯首下来,于是他挺直的鼻尖几乎碰上?希锦如雪的肌肤。
希锦只觉,他那鼻梁很硬挺,就那么压着自己肌肤,有些凉,也有些酥……
她便真有些怕了,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不?是怕什么巍巍皇权,而是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他性情莫测,以前就这样!!!
这样的,她便是再?有张良计,也白?搭!
阿畴薄薄的眼皮垂着,就那么静默看?着。
薄嫩的肌肤就在眼前,犹如初雪一般浅浅粉粉的,好像稍微呵口气就化了。
希锦的父母在时自然对她宠爱有加,呵护备至。
待到希锦父母没了,阿畴这做赘婿的,那更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处处纵着举着。
昔日?的他为了讨好她,跪在那里给她吃,吃得?嘴角鼻尖都沾染了那汁水,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姿态那么卑微,哪怕她对他颐指气使,他也愿意跪在那里,一点?点?地吻她的脚指头。
只是她终究心里存着别的念想,如今竟是连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就这么舍弃他。
此时的他,看?着她眼底浮现出的惶恐,终于以一种很平的语调开口:“说,你待如何?”
希锦心里想哭,她眼睛里也慢慢充盈了泪,泪花沾上?睫毛,那睫毛越发颤巍巍扑棱着。
她咬着唇,怯生生地望着他,无辜地道:“我要如何,我也不?知道啊……”
他到底要干嘛,难道要把她休了还不?罢休,是要把她生吞了吗??
阿畴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捧起她的小脸,就那么低首凝视着她。
在很近的距离内,两个人视线交融。
希锦只觉,在那幽暗的瞳孔中,好像有什么在滋生,翻涌,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希锦心都在颤巍巍。
这时候,阿畴终于开口,声音充满克制的隐忍:“你心里盼着我离开,待我离开,你再?选一个如意郎君做赘婿,是不?是?”
啊?
希锦含泪看?着他,很小声地道:“殿下,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个打算…”
阿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她:“没有?”
希锦只觉自己后颈子那里凉飕飕的,就好像自己敢说“是”,他就得?要自己小命!
她不?想死,她想长命百岁,她要荣华富贵!
她深吸口气,压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