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没?了,但感官上还残留着,总觉得还在。
耳边陡然传来阿畴的声音,很是温和:“这是怎么了?累了?”
希锦抬起眼?来,便看到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她倚靠在那木壁上,歪头打?量着他。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看不懂这个男人,哪怕他是自己赘婿时也不懂,不懂他总是过?于冷漠的波澜不惊,不懂他有别于市井喧嚣的冷清,就好像任凭他身边围绕着多少人,他都可以寒塘鹤影冷月孤魂。
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懂了。
他是在那骨肉相残的血腥中?逃生的孤儿?,昨日?含笑搂着他的慈祥,也许明?日?便是追杀他的屠刀,他这样的人,只怕是看透了。
只是他从未说过?而已,他一直埋在心里,将所有的情绪都埋在心里,即使是面对?自己这枕边人也不会泄露半分。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是谁,是杀他父母的凶手,但是他却?不动声色,依然能翁孙言欢,能哄着自己疼爱的儿?子去亲近那杀人的大爹爹。
这就是长在皇权倾轧下双亲惨死的皇子,是面对?自己亲翁翁依然跪在那里不能近前的龙孙。
生死之前,他眉眼?都不曾有半分波澜。
帷帐低垂,辇车内光线明?暗交织,阿畴垂眸询问地看着她。
希锦摇头:“我只是认清了现实而已。
”
阿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乌密的睫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如雪肌肤呈现出几分脆弱的苍白,眉眼?间透着倦意。
他沉默了片刻,便抬起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希锦精致的眉眼?:“到底怎么了?”
希锦想了想,懒懒地道:“你?的正头大娘子,我可能消受不起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当吧。
”
阿畴:“哦?”
希锦:“还有什么皇后之位,我更是没?福气。
”
阿畴微凉的指尖轻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