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道:“哎呀呀都过去了提这个干嘛!”
说着她便要去看别处。
谁知道刚一抬腿,阿畴的手?陡然握住了她的。
十指相交间,希锦看过去,阿畴墨黑的眸子正认真地望着她。
她竟有些脸红了,微咬唇:“嗯?”
她也不曾想?到,阿畴突然要给自己提这个,其?实心里并不太想?提。
此时突然正经说起,竟有些羞窘。
阿畴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光滑圆润犹如小贝壳一般的指甲。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艰涩:“希锦,我需要和你解释下,并不是?我要提防你什么,而是?……”
希锦听得脸都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起提起那话本,提起那潘驴邓小闲也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只是?说这个话题,她竟然害羞了。
于是?她很小声嘟哝道:“其?实怎么都可以。
”
阿畴垂眼?看着她的腰间的玉挂件,继续低声道:“我是?从阎罗殿的铁索下逃生的人,我的秘密若是?少一人知道,便少一分?风险,这也是?为了你,为了芒儿好。
”
若是?她知道了,那便是?同谋,若是?不知道,还可以说是?被蒙骗了。
她不知情,他还可以试着去博一次,博那昔日?也曾经慈爱的翁翁能?对他存有最后?一分?怜悯,放过他并不知情的妻儿。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总比知情藏匿不报的同谋要好。
当然,阿畴隐瞒的缘由还有许多微妙的、不好诉诸于口的心思。
只是?事过境迁,倒也不必说什么罢了。
希锦听着,她接受这个解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能?理解,比如她的锦书,她是?永远不想?让阿畴看到的,又比如她和霍二郎的曾经,她其?实也不太想?多么细致地和阿畴讲。
没什么见不得人,两个人清清白白,但到底是?豆蔻之年曾经的心思啊,不好和如今的夫君提起的。
希锦这么想?着间,阿畴见她久久不言,试探着问道:“你……还生我气?”
希锦看过去,却?见他神情略显紧绷,抿着唇,就那么直直地望着自己。
他显然也是?在意的。
希锦便轻笑了下:“我干嘛天天生气,我娘说了,妇人家?若总生气,那必是?不美的。
”
阿畴听此,眉眼?间也有了笑意。
风轻盈地扬起他耳边的一缕墨发,如玉如翠的郎君笑得让这残垣断壁都生了春色,
他望着她,以很轻的声音道:“是?我不好,易地而处,你恼我也是?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