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陆川开口,秦夫子自己先提起了。
“本来我是打算等你考中举人,便找以前的同窗推荐你进白枫书院读书,以我的水平只能教你到举人。
没想到乡试出了意外,没有成绩我也不好推荐你过去。
”
白枫书院是京城三大书院之一,只招收平民学子。
“现在你有了一门显赫的岳家,自己也能拿到白枫书院的推荐信。
就不强求你再留在我这间小书塾了。
”
秦夫子的神情还是很严肃,陆川却看出他眼底的不舍和欣慰。
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再教导一个学生时,他会大方地放手。
陆川尊敬地朝秦夫子行礼,秦夫子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行完一礼。
之后陆川表示,家中已无亲人,婚事需要自己操持,这段时间不能去进学,待成亲后再去寻书院。
秦夫子表示理解,他这个学生也只能靠自己了。
陆川拜别秦夫子,回到家中,莫名有些伤感。
原身虽然父母俱亡,但还有老师和村长挂念着。
而他陆川,在现代虽然父母都在,却像个孤儿一样,到处流浪。
*
永宁侯府内,谢宁正被谢母压着,学习如何管家。
谢宁无聊地翻看账本,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算盘。
他本就不耐烦这活,偏偏谢母要求他一定要学会看账本管家。
待学完管家之后,还要学习如何迎接往来、如何送礼。
谢宁想想就觉得好烦啊,成婚后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干,就不能像在家一样,每天吃吃喝喝玩乐吗?
谢宁心生抵触,学习起来自然懈怠。
谢母推门而进:“宁哥儿,学得怎么样了?”
谢宁拖长语调:“不怎么样。
”
一听这话,谢母就知道谢宁在敷衍了事,这孩子被她从小娇惯大了,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瞧都不瞧一眼。
谢母在谢宁旁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谢宁撂开算盘,接过水杯,一口闷。
谢母无奈地道:“宁哥儿,你不好好学习管家,以后你的嫁妆谁管啊?陆家谁管啊?”
谢宁不以为然道:“母亲你给我拨一个能干的嬷嬷帮着管嫁妆呗。
至于陆家,从咱们府里找一个管家就行了。
”
谢母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谢宁额头:“你呀!哪怕有得力的手下,也要自己学会看账本,万一他们黑心肝子做假账,你都看不明白。
”
“而且陆家只有儿婿一人,没个长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