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礼貌地抱拳行礼:“怪我,没自报家门,在?下姓元,单名一个衡字,乃是率性堂丙班学子。
”
陆川只点了下头,没有像他一样自报家门,能?精准找上自己,肯定是早已查清楚了。
见?陆川不说话,元衡有点难堪,但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又觉着对方这反应算是好?的了。
于是也没多计较,继续说:“元某虽然侥幸考上了举人,但于诗赋一道?确实没多大天赋,夫子也常常批评,偏生就?是没有进益。
”
“元某有幸拜读过陆兄的诗文,自认比陆兄好?一些,可今日看到?陆兄的诗文,比起元某的长进了一大截。
元某实在?好?奇陆兄的学习之法,还望陆兄指教一二。
”
元衡摆出一副求学心切的姿态,本身又长得像个没心眼的傻大个,还真有人被他这副模样迷惑了。
陆川甚至还能?听到?他们议论的声?音。
“我瞧着他应该是真不知道。
”
“看着确实像是真心求教,只是不会看场合。
”
当然,也有人透过他方正的脸,看到他掩藏在底下的祸心。
“你们呀,都太单纯了,人家手段高?着呢!”
“若真是不懂一点儿心计,怎么可能?从福州被举荐到?国子监来读书!”说这话的人明显知道?元衡的来历。
元衡出身贫寒,乃是福州一户农户之子,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
他倒也争气,才二十多岁就?考中了举人。
他考举人时?成绩一般,本来是不可能?有机会被举荐到?国子监读书的,但不知为什么,竟能?让当地学政写推荐信。
陆川拒绝道?:“指教不敢说,只是陆某的学习方法比较特殊,怕是不适合元兄学习。
”
只要?没有被当场戳破他找枪手,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元衡恭敬道?:“还请陆兄明说,元某想?知道?到?底哪里不适合?”
这话一出,刚才为他说话的书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即便?没有心眼,作为读书人也该懂礼。
旁人不愿意说的话,怎么也不该继续追问?下去。
陆川直说:“不适合告知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