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反正婚事已经黄了,随便你怎么说喽。
”
宋荣鹤沉默静息,缓声道:“对不起。
”
之前关于结婚的事,他已经道过一次歉,也澄清了,这一声对不起是为什么,只有父女两人清楚。
宋早早问他:“因为什么呢?”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妩媚中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纯洁,宋荣鹤几乎无法直视这双动人的眼睛,他不愿从中看见自己,更不愿看见不应出现于己身的贪恋。
所谓的结婚只是微不足道的导火索,宋早早知道他根本不会结婚,更不会想要儿子,与其说吵架是因为有老首长给宋荣鹤介绍对象,还不如说是她愤怒于他的踟蹰不前。
宋荣鹤的眼神极为温柔,他从未这样看过除了宋早早以外的人,对他来说,宋早早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正因如此,他才应当清醒,应当避让,应当克制。
“爸爸爱你。
”
宋荣鹤甚少说爱语,即便他将宋早早抚养长大。
“但爸爸不能爱你。
”
宋早早脸上的怒气在他平和的叙述中渐渐淡去,她伸出双手去搂他肩颈,细白的藕臂像藤萝缠绕大树,然后她努力踮起脚尖,试图亲吻那张漂亮又冷淡的薄唇。
宋荣鹤没有躲避,没有拒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心爱的孩子。
宋早早相信,如果她要他去死,他决不会推辞,但她要是想他抚摸她拥抱她,他却不会答应。
所以她也没有真的去吻他,曾经唇齿交缠的意乱情迷,不过是短暂虚幻的欢愉,从今日起亦将成为不能再提的秘密。
两人的唇只在咫尺,任何一方开口说话恐怕都会相接,宋荣鹤低着头,与宋早早额头相抵,呼吸亲密融洽,目光却由始至终冷静理智。
他知道是非,懂得对错,身为父亲决不可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生出妄念,无论彼此之间是否有血缘。
他将她从哭泣的婴孩养育长大,张开强大的羽翼细心呵护,任她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也能为她生为她死,但决不可将这份父爱化作男女情爱。
宋荣鹤将一切错处归咎于自己,他轻抚宋早早的长发,往后退了些许,不去沾染那甜蜜朱唇:“早宝儿……”
他心中念着那个错误的吻,但他不会沉迷,也不能沉迷。
宋早早慢慢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