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另一块毛巾给她擦脸,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死个屁啊死,有我在你就算进地府也给你拽出来。
”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还觉得有些搞笑,扯了下嘴角:“你这么厉害啊?”
抓了抓他的手心,她闭上眼,吃过药困意袭来,轻轻念着:“齐宴,我不会死,你就我这么一个好朋友,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啊……”
他转过身给她洗毛巾,水中倒映出他发红的鼻尖和眼眶,一边用力洗一边狠声:“你他妈还知道,敢出事老子死都不让地府安生。
”
他心里想,要是地府缺条命,可以拿他这条贱命,只要别动她。
千万别动她。
一晚上他都没敢睡,凌晨三点阮白的体温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叫醒她喝了点水。
守着她隔一个小时用体温计量一下,顺便把作业都给她写了。
第二天早晨,高烧已经完全退了。
她浑浑噩噩起床,对着疲倦的少年挥了挥手:“齐宴,早。
”
他说:“嗯,早。
”
阮白:“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你做警察了。
”
他:“嗯。
”
阮白:“齐宴你想做警察吗?”
他:“不知道。
”
阮白:“那你以后去做警察好不好!我昨天梦见你穿制服可帅了,你以后一定是个好警察!”
齐宴:“嗯。
”
他其实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只是当她又重新叽叽喳喳和他分享这些无聊的闲话时,他觉得很真实,尤其是她说的开心了会眉眼弯弯地笑笑,不开心会皱一下鼻子,惹他生气会故意掉两滴眼泪的小把戏乐此不疲。
糟了。
他想。
他被她这种小把戏彻底拿捏了。
作者有话说:
阮白:训狗的小手段罢了(摊手
第12章酸梅镇(十)
◎“你是我的骄傲”◎
阮白看着严重偏科的成绩单,满脸忧愁。
她偷偷看了眼齐宴的成绩单,全面发展的六边形战士恐怖如斯。
之前在她软乎乎地哀求下,齐宴终于答应可以帮她补习一段时间的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