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资格生你的气吗。
”
身侧的拳头忍不住攥紧,一股抑不住的委屈涌上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前越来越模糊,哽咽道:“怎么,现在这样的我让你觉得不好了是吗,可我本身就是这样,齐宴,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从来就不习惯依靠任何人,以前在英国我也可以一个人应付这些,为什么你非要觉得我没了你不行。
齐宴,我讨厌你。
”
她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用力关上门。
客厅陷入罕见的静谧,他靠着墙盯着关紧的门,烦躁地握紧拳头又松开。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打开,阮白双手抱着腿窝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他进来气得瞪了一眼。
齐宴声调软下来,端着一碗粥:“先吃点儿再哭。
”
“不吃不吃!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最讨厌你了!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永远都不是朋友!”她大吼,眼睛痒得难受,一说话就想哭。
每个字都在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沉着脸往前走,怕自己再说过分的话,重复了一遍:“刚做的,趁热吃……”
“我都说了我不吃!”她用力把手边的抱枕丢过去,刚好砸在他手上,一碗粥不偏不倚全倒在他身上。
这下她没声了,齐宴也不再前进,被烫到的手背肉眼可见的红起来,他咬着牙点点头:“不吃是吧,爱吃不吃。
”
他愤怒地把门轻轻关上,然后阮白就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爬在床上默默掉眼泪,都怪阮世昌,非要把她弄来这里,害她做什么都那么困难,现在还跟齐宴吵架了,好难过。
哭得太猛,趴着趴在她就忍不住闭眼睡着了。
等齐宴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还一抽一抽却睡得很香的某人。
她倒是心大睡得着。
走过去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先起来。
”
嘤咛一声,翻个身没反应。
“……”他直接捞起她来,晃了晃,恶意报复一般,“你他妈怎么睡得着啊。
”
被打扰醒的阮白揉揉眼睛,看见有些狰狞的齐宴,还以为是做梦:“怎么梦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