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把枪收起来,淡淡点头:“他已经发现目标,准备动手了,这两天你们还像以前那样蹲着。
”
周白说:“齐队万一他知道这是我们的陷阱不来怎么办?”
冷风呼啸,乌云遮月,尤在这股风下被吹走,月亮照下来忽明忽暗,帽沿下男人的面孔朦胧又疏离。
他勾勾唇:“你若是被奉为神,会因为一帮废物不去实现愚昧世人的愿望吗?”
“啊?”废物指他们,周白能听懂,剩下都是什么跟什么。
把设备丢在他手里,周白瞬间领悟,有些不可置信:“齐队你是说,这个嫌疑人还有追随者?!这太离谱了吧!他可是连环杀人犯啊!”
他承认出轨、劈腿、花心的男人确实过分。
但分尸、连环杀人、甚至伤害无辜者的人难道不是更恐怖吗?
齐宴抬头,无际的夜空倒映在黑瞳中,寒凉而睥睨地垂眼,冷笑轻启:“苦海无边,欢迎他降临人间。
”
妄图做世人的神,他忘了,这个世界和地狱无异。
第二天阮白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凉,昨天睡的时候齐宴还没回来,今早也不在,难道他一天都没回来?
正想着,浴室的门打开。
齐宴穿着睡袍,头发没吹干,一手拿着白毛巾擦头发,见她醒来冷淡打招呼:“早。
”
男人果然都是一夜情,昨天嘴巴被他咬的还在隐隐作痛,今天就装作不熟。
她也装作不在意,缓缓起身:“嗯,早。
”
还没站起,他拿着一个小药膏半蹲在她面前:“你嘴巴破了,我给你上药。
”
温热的氤氲还未散去,湿发贴在额头别样性感,那股皂荚雄性荷尔蒙直冲大脑,她眼神瞥到一边不敢看他,内心默念大悲咒。
“还不是你咬的。
”她嘟囔抱怨了一句。
要涂上去的手一顿,看着她委屈又可怜的面孔,眼神柔下来,轻轻擦拭着嘴角的伤口:“我错了,好不好?”
“不好。
”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处,刺激地她想掉眼泪,又辣又冰,齐宴这混蛋怎么对她下口这么重!
红着眼,不想跟小孩子一样娇气,她强忍泪意,却更显得可怜。
他眼神暗了暗,坐到一边:“你要是疼,可以咬回来。
”
阮白瞪了他一眼,还想让她亲他?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