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味,他微微偏头眼神移向她,几乎笃定:“你杀不了我。
”
“你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你。
”她皱眉,下意识低眼扣动扳机。
“咔哒”一声子弹上膛。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手里的枪骤然被举起,瞳孔紧缩,齐宴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拉一卸,手里的枪掉在床上。
她也被反压在床上。
“你是不是以为杀了人自己就能随便玩这玩意儿了?”他勾起一旁的枪,几乎瞬间单手把里面的子弹卸出来。
□□贴着她娇嫩的脸蛋拍了拍,他眼神晦暗:“国外待几年,胆子见长。
”
从刚刚周白跟他说现场还差一把枪之后他就知道那把枪还在她手里,一直不问就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原来是在这等着要他命。
双手被举过头顶压在床上,她瞪了眼他,岔岔道:“齐宴,你究竟想干什么!”
亏她以前还信了他的话,简历上写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工作的挂名公子哥,加上他在齐家不受欢迎,她以为他是为了接点综艺赚钱为生。
一想到自己在大街上口播、卖艺赚钱,就觉得自己的好心喂了狗。
他沉着眼,语气一点儿波澜都没有:“阮小姐,我承认我骗了你,但一切都是为了任务,把你置于危险地境地是我的失误,你有权向我的上级汇报情况,我甘愿接受一切惩罚。
”
慢慢松开手,他起身站到一边,墨色的深瞳让人猜不透情绪。
“接下来阮小姐的家人会接你回去,我们好聚好散。
”
“好聚好散?”阮白嗤笑跟着坐起,她抬头盯着他,“如果真的好聚好散,那刚刚我说订机票要走时你为什么拦下我?”
手下的拳头一点点握紧,他冷漠回答:“为了耍你。
”
阮白被他气得鼻子很酸,她突然站起身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却也只是把他头带偏了,他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痛苦的神色。
“齐宴。
”她咬了咬舌尖,把眼眶里的小珍珠用力憋回去,声音在空荡的房间格外清晰,“你就是个不懂痛的怪物。
”
侧脸一片通红,她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大力握紧手腕,狠狠抵在墙上,撞得她五脏六腑要吐出来了。
男人如同发疯的野兽,伪装了半天的面具被残忍撕下,他眼眶发红,脸上的血液干涸发乌,又狼狈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