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敢看吗,看了除非牺牲,不然想后悔都没得后悔。
”
她挑挑眉,淡定接过,毫不犹豫打开,很快扫了眼大概内容,又把东西塞回去。
“后悔了?”他问。
摇摇头,她转过脸,深深看了他一眼:“齐宴,你是不是在找关于伯母的凶手。
”
一瞬间,阮白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突变,阴沉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
她诚实回答:“我猜的,只是觉得这份密件虽然任务安排很合理,但找不到犯罪信息,我记得SKA的规矩不是这样,除非只是针对某个人,而这个任务又标了S级,还是你亲自接手,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
”
她想起那时齐宴和她说的话。
一个要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在孩子心里该是什么样的呢?
齐宴把密件收好,长睫落下,遮去了情绪。
“你猜的对。
”他坦然承认,“你脖子上那个是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
阮白低头,小竹筒安静地躺在胸前,她下意识开口:“你恨她吗?”
“我该恨她吗?”他声音冷冷清清,却又充满迷茫无措,语气平缓,“她是这个世上唯一有过因为我出生而感到快乐的人,我记得她想杀我,她拿剪刀曾想直接杀了我,想拿刀,想用煤气,想用一块布,可最后她却用了最苦的方式,那天我看到她把药放进牛奶里。
”
阮白紧紧握着小竹筒,那是她从来不知道的视角,原来那个时候齐宴竟然已经知道了,知道他最爱的人要杀他,还不止一次,而他,选择喝下那杯牛奶。
“她带我来世上,就有权力带我走。
”他平静道,“可我没死,所以我有没死而必须去做的事情。
”
阮白皱皱眉:“你活着不是因为她,是因为你自己。
”
他转头凝视了她半晌,最后只是沉沉一句:“可我没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