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他……”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她捂着脖子声音嘶哑,眼前全是五颜六色的金星,看着角落满头是血的童靳没有半分同情,反倒担忧地看着手中拿着陶瓷碎片浑身戾气的男人。
“齐宴,别杀他,不值得……”
地上靠着墙角的人大笑出声,血滴顺着额头滴落:“杀了我啊,为什么不杀我,杀了我,我以后就不会对她动手了……”
“闭嘴!”她厌恶地看着他,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帮他,“你这个疯子。
”
“对,白,我就是疯子,我没有你活不了,求求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救救我,我只想要你,我只要你啊……”他大声嘶吼还想继续说什么,脖子一凉,冰凉的液体注入,眼珠迟钝地转了转,声音戛然而止,闭眼睡了过去。
齐宴把镇定剂扔到一边,没再管他,走到她旁边蹲下来,伸手拉下她的胳膊却没拉动。
阮白捂着脖子,声音沙哑:“没事儿。
”
“我看看。
”她没动,他没再强硬地动作,而是蹲在床边声音放轻,“让我看看严不严重,我不动他。
”
阮白低头,顿了一下开口:“真的不严重。
”
她嘴上这么说,手拿开时还是忍不住微颤。
随着她手的拿开,每移开一寸他的眼神跟着暗下去一分,白皙细长的脖子上被掐的一片青紫,血瘀看起来格外吓人。
“是不是太丑了?都怪那个疯子,掐也不知道掐的好看点儿……”不想气氛这么尴尬,她开了个玩笑。
“不丑。
”他别过头,声音有些抖,“我去给你拿药,你等我一会儿。
”
“……好。
”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等他,看着他跑出去又很快跑回来,这里荒郊野岭买药不容易,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些药的。
冰冰凉凉的药膏涂上很舒服,她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