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齐宴一样偏执又疯狂的人。
像是结伴而行的影子,现实中却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丰南山盯着茶杯的水看了很久没有言语,黑暗拐角处齐宴走出,一如既往地倒水,安静地坐在阮白身边。
热气氤氲,丰南山忍不住哂笑,无奈地摇摇头,他以为找到她会让齐宴停下脚步,没想到会是促进他的脚步。
算了,也许有些事就是非做不可。
有些事就是冥冥中注定要做的。
“SK刑警一对齐宴。
”
“在长官。
”
被点到的男人从沙发上站起,绷直身子接受任务。
丰南山起身,走到后面的抽屉打开密码锁,从里面拿出一份机密文件,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还是递给他:“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就去做吧。
”
黑色硬皮的文件袋上“机密文件”四个字铂金滚烫,齐宴垂下眼,手指在开封处摩挲没有着急打开。
“里面是我们调查李秀远这些年所做的事,之所以不让你一直调查是因为他远超你我能够牵制的力量,如果你非要去做,我会帮你申请国际刑侦案S级支援。
”
丰南山顿了一下,扫了眼身旁的阮白,声音沉下来:“这次任务目标,活着回来,哪怕是为了能让你活下去的人,也要活着回来。
”
他最后看了眼齐宴,这个自己一手教大、最骄傲的徒弟,背过身:“你们走吧,完成任务记得向我回来报道。
”
“长官。
”齐宴低着眼没有抬头,声音微哑却无比坚定,“我一定会完成任务。
”
他曾经两百三十二次向他说过这句话,丰南山从未怀疑,他多希望这次心也能从不动摇地相信他。
“长官。
”阮白也站起来,白皙的手搭在身侧那只把手背握出青筋的手上,温言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完成任务。
”
寒风凛冽。
阮白靠在副驾驶,偏头盯着他:“齐宴。
”
“嗯。
”
她看他怎么都好看,就像现在,外面落雪慢慢下着,盖在玻璃上,模糊了街边的路灯,柔光照进车里,顺着勾勒出男人的侧颜,比起小时候见他成熟了不少,比小时候还要有棱有角。
她才发现,齐宴原来不笑不说话时看起来还挺严肃挺吓人的,平时对她倒不敢这样。
“你怕不怕?”阮白真心发问。
“不怕。
”他也毫不犹豫回答。
停了一瞬,他接上:“你怕不怕?”
阮白歪歪头,似乎在思考他这个怕不怕的范围,而后郑重道:“怕,很怕,特别怕。
”
她把可以“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