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绕过车头来给我开门,我准备上车的时候,恰好也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停到了盛怀翊的跟前,继而下来了两个黑衣保镖,一个负责开门,一个负责站在他身后,保护的姿态。
杨姝也瞧见了马路对面的一幕,说:“这么一看,还不是一般人呢。
”
我瞄了一眼,收回目光,没有吱声,倒是开车的司机开了口,说:“那车挂了内地的牌子,好像是滨江的车牌。
”
杨姝“哦?”了一声,说滨江的吗,她转头问我:“真不认识?”
我局促的攥紧手指,盛怀翊和我认识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普通的碰见,我承认认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侵略性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针对性,杨姝已然瞧出来了他看我时暗昧、炙热的眼神,我一旦承认认识,就坐实了我和他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我和盛怀翊之间的事情,是禁忌,是阴暗角落里永不见光的腐朽和肮脏,自然是少一个人知道,就越对我有利。
“不认识,如果认识,我一早就和你说了。
”
杨姝很聪明,也懂得察言观色,不知道对于我的话,是信还是没有信。
司机说:“我对内地车牌分布也不是很熟,但几个大城市的车牌,我还是分得清的,应该是滨江的车牌。
”
杨姝说:“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去半岛酒店。
”
我回到酒店,兴致不高的关系,卸了妆、冲了澡以后,早早地就躺下了。
我没能如期的入睡,脑子里想的都是靠山这会儿可能在那些伴游出海嫩-模身上折腾的场景。
我想的烦躁,偏偏盛怀翊的脸,又鬼魅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搅得我本就烦闷的情绪,愈加浓烈。
盛怀翊这个人,我一向都摸不透,所以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还是说靠山漏了行踪,他一直都在那里等着?
我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想强迫自己入睡,有门铃声传来。
我怔愣了两秒,以为是谁敲错了房间门,门铃声再次传来。
确定确实有人在敲门,我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有侍者捧着一大束艳丽的红玫瑰递上前,说:“女士,有您的鲜花,请签收。
”
我有些发懵的从侍者手里接过玫瑰花,关上房门后,第一反应是靠山为了安抚我,送了这束红玫瑰讨我开心。
我心情难得好了一些,捧着这束玫瑰花,边走边闻,唇边是敛不住的笑意。
女人这种生物,还真就挺好哄的,往往一束花,就能哄得我们眉开眼笑。
我把玫瑰花放到了桌上,大致扫了一下,应该有九十九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