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靠山母亲擦身那瞬,我微微颔首,简单打过招呼,不过靠山母亲并未理睬我,视我如空气一般置若罔闻。
我未恼,反而庆幸,换做没素质的泼妇,大耳刮子往我脸上招呼,我也得认。
等出病房,我长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移开那座压在我心头的大山,但好歹能让我暂时缓口气。
只是,一再拖延这件事儿,我真怕自己会再次动摇,到时候又不舍得靠山,也没有办法兑现对盛怀翊的承诺。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大抵是太贪心了,想握的握不住,想留的留不下,很有可能到头来,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收拾好情绪往外面走,碰巧与许久未见的靠山老婆,在电梯口撞见。
她上次骨折没有完全好利索,走路还有些奇怪,与我照面那瞬,她也是一愣,随即双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我,皮笑肉不笑道:“听说你怀孕了,不过,孩子真的是修延的吗?”
我表情一僵。
靠山老婆这是知道什么了吗?
我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兵荒马乱。
连靠山老婆都知道我做的那些腌臜事儿,靠山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说,靠山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在等我自露马脚,等一切东窗事发?
我无耻荡-妇的形象,这一刻在靠山老婆面前无地遁形。
我想逃、想躲,想用逃避现实的方式,维持仅存的一丝尊严。
我垂在体侧的手,快要握不住了,人也心虚的厉害。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思绪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电石火光间,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敛住刚才险些失了分寸的情绪,我微微一笑,“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修延的了?沈太太如此言之凿凿,莫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敢说的如此信誓旦旦?”
我美眸一眯,“比方说,晴晴压根不是修延的孩子?”
靠山老婆瞬间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面对盛怒的靠山老婆,不知为什么,我竟觉得盛怀翊说晴晴不是靠山孩子一事儿,并不是空穴来风。
本来,我只是报着回击的姿态恶心白颂娴,她亢奋的态度,倒着实耐人寻味!
合着她问我“孩子真的是修延的吗”,如果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她这么问,就是清楚靠山身体情况如何,所以才会质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靠山的种!
我再次被搞懵了,如果晴晴不是靠山的孩子,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靠山真的有无精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