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膝盖却软的厉害,盛怀翊见状,想伸手捞我一把,被门口那里突然破门而进的人,生生打断。
三月初的滨江,春寒料峭,靠山只穿着一件烟灰色衬衫匆匆赶到,他黑发凌乱,胸口起伏着,额头和打湿衬衫的后背上,是一片湿濡的汗。
他风尘仆仆赶来,似才得知我出事儿不久。
如果是之前,看到靠山放下手里的工作,马不停蹄的向我赶来,我可能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可是现在,我对他,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因为他对我的不信任、猜忌和怀疑,亲手杀死了那个马上成型的婴孩。
那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哪怕他曾经双手染血,也远不如这一次亲手杀死自己孩子,来的罪孽深重。
我在想,当他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会不会因为对我不信任而感到懊悔,又会不会后悔为什么没有再做一个亲子鉴定?
聪明如他,即便性格多疑,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蒙骗、掉入盛怀翊事先为他设好的陷阱里?
靠山似乎也很震惊我怀的是他的孩子,不过他的错愕,在看到出现在病房里的盛怀翊时,转瞬阴鸷。
他眯起眸,眼里迸射出来的肃杀之气,近乎能杀人。
“是你设计了这一切?”
他快速拔枪,拉下保险,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盛怀翊。
盛怀翊也不是吃素的,他拔枪的动作迅速又敏捷,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便同样将枪口,指向快步走来的靠山。
两个男人,一个似火,一个如冰,无声的对峙,哪怕没有头破血流,仅仅是眼神的交汇,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面对靠山的厉声质问,盛怀翊哂笑,“没想到叱咤滨江的太子爷这么好骗,只是一份作假的亲子鉴定报告,就让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