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靠山老子把这些伤害加注在我身上,我都不会这么生气,偏偏他要拿我最在意的父亲开刀,逼我乖乖就范,这他妈和挑战我底限有什么分别?
我作势就要去和邱书记撕打。
只是刚有动作,就被人给拦住。
踢打不到邱书记,我又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喷,恨不得自己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根钉子,扎到邱书记的身上,看他浑不欲生。
面对我撒泼的行径,邱书记也不恼,淡淡一笑后说:“岳小姐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且明智的选择。
”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钢表。
“岳小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修延不能全身而退,你父亲将是为修延陪葬的第一人。
”
等从渔船上下来回到滨江市里,我心里窝着一团火,撒不出去也泄不出来,快要把我燃烧成灰烬了。
原来,邱书记诈死,不过是在背后下这一盘棋,一盘他要盘活的棋。
可惜的是,我和父亲无形间,都成了他这盘棋局上的棋子,任他把玩、利用,必要的时候,还要做出牺牲。
可这一切和我、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他和靠山这对父子,与盛怀翊之间的恩恩怨怨,凭什么要让我和父亲为他们的游戏陪葬、付出代价?
我恨,恨得体无完肤。
却也清楚的知道,邱书记不是靠山,也不是盛怀翊,他是一个更狠、更凶残、也更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人。
对于他的胁迫,我除了顺从、遵从,别无他法。
一腔无处宣泄的怒火积压在心口,到后来成了奔涌的洪荒,将我吞没。
我颓丧的靠在座椅里,五官拧紧成一团。
父亲我要救,靠山我要救,为什么人活一世,要有这么多生不由己和无可奈何啊?
至于杀了盛怀翊……
我深知哪怕我恨他,恨不得他死,也做不到亲手杀了他。
这几样,无论是哪一点,对我来说,都比登天还难。
我陷入痛苦的沼泽,难以自拔,我本就颠沛的一生,何时才能获得一份久违的平静啊?
靠山,盛怀翊,他们两人注定是我此生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劫难!
我顶着压力找到盛怀翊,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