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急不可耐,再加上本就心浮气躁,直接拔了针管,用另一只手握着痛感依旧清晰的左腕,光着脚下床,往门口走。
刚走到门口准备拉开门,病房的门恰好被人从外面推开。
与盛怀翊四目相对那一瞬,我们俩人都愣了一下。
下一秒,我先盛怀翊一步做出反应,两只手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腕,眼底溢满紧张和局促,仿佛宣告审判一样等待他的答案。
“我爸呢?我爸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是安全的,对吗?”
我声音急切,带着颤抖,似随时都会耗尽力气那般。
盛怀翊蹙眉,眉峰紧到让我心惊。
他没有答话,只是在我殷殷期盼的目光注视下,缄默了数秒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尽可能温声和我说:“地上凉,怎么不穿鞋?阿绫,你刚刚缝合完伤口,先到床上休息,有什么话,等你状态好一些,我们再聊。
”
我不肯,执拗地握着盛怀翊不撒手。
“你先告诉我我爸怎么样了!”
盛怀翊避而不谈,让我心里生出来了一种很不好、也很不安的感觉。
如果父亲平安无恙,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但是他顾左右而言他,找理由岔开话题,只能说明,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我结果。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个我根本就接受不了的结果。
我心脏“噔”的一下悬了起来,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爸……到底怎么样了?求你……求你告诉我!我……我能承受得住!”
我齿关磕在一起,声音抖得厉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在消耗我的精血。
盛怀翊敛眸未语,由着我抓紧他不放。
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那种死一般的静寂,快要将我湮没。
“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我爸到底怎么样了?盛怀翊,你说话,你说话啊!”
我吼着,人几近崩溃。
他越是这样的态度,越让我心里没有底儿,好像被桎梏在火架上烤,备受煎熬。
被我用手轮打,盛怀翊也是缄默的态度,不知是等我发泄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