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给她烫的是水波卷,卷曲度比较柔和,不容易出错。
叶满金对这个什么水波卷嗤之以鼻,她向来只烫一丝不苟的大卷,从额前到脑后纵向烫出许多波浪,样式端庄大气。
不过,望着束起马尾辫的小妹,她又觉得年轻姑娘就该烫这种样式,发梢温柔卷曲,自然俏丽,带着满满的灵气。
姐妹俩对新发型都很满意,可是当叶满枝顶着刚烫的精致花头回家后,却把刚下班的老叶气得脸色
铱驊
铁青。
“谁让你烫头发的?赶紧直回去!”
“回不去了,”叶满枝食指绕着发梢,笑颜如花道,“烫发师傅说可以保持两个月呢!”
“那可不行!我跟妇联的同志说了,我闺女漂亮又乖巧,文文静静的,别提多招人稀罕了!”叶守信急道,“你去大院儿里打听打听,谁家文静姑娘会去烫花头?这不是擎等着人家说我诈骗嘛!”
闻言,全家人都将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黄黎更是忍不住腹诽:【就算她没烫头,你这也是诈骗啊!】
叶满枝:“……”
黄大仙又在暗戳戳讽刺我了!
第5章
市青年宫是一座东西欧风格结合的白色建筑。
建设初期,由于经费紧张,叶满枝和同学们曾响应共青团市委“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号召,一起到工地上义务劳动了一个多月。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参观自己的劳动成果。
在门口检票以后,先去楼上看了舞厅、游艺厅、展览厅,又在几位苏联舞蹈家的巨幅宣传画报前徘徊许久。
直到临近约好的见面时间,她才终于停止闲逛,呼出一口气,排队走进了剧场。
观众席已经坐满大半,叶满枝环顾四周,没能发现穿军装的绿色身影,只好按照票根寻找自己的座位。